顾雷鸣点点头，继续往下说。

“面对她临死前的愿望，我一时心软，打算亲她额头，就在这时，她用尽全身力气，跟我嘴对……”

嘴子还没说出口，秋茗一下子跳下床，直接掀翻屋里的桌子，“顾雷鸣，你行！真行！你一个大男人，竟然让别的女人给强……亲了！你丢不丢人？还要让我跟着受委屈！不知道我有洁癖吗？别人碰过的男人，我厌恶！”

顾雷鸣光着脚站在地上，用尽全身力气，抱住秋茗。

“茗子，当年你也是这么骂我的，当时你看到后，没有立即发作，而是一直等到开完蔡心的追悼会，我们俩单独相处时，才骂我的，我没觉得自己有错，反而认为你太小气，之后你生气离开。你这一走，我才意识到自己太大男子主义，确实是自己的原因才给了蔡心占便宜的机会。我有些自责，觉得再追上你向你道歉亦无用，更不想放下男人的自尊去求你回来。总觉得时间会慢慢冲淡这份不好的记忆。可就是这样，你更恼了我，几年后，直接跟我提出离婚。那时候我才意识到，你骂我时，我应该立马道歉，即便错过了最佳道歉时机，我也不应该指望时间冲淡一切，而是应该追上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帮你修复你那颗受伤的心。可惜的是，那时候你已经独自承受了几年的痛苦，跟我说，不愿将就，再不愿见我。自从知道你失忆后，我打心里开心，总觉得这是上天给我一次跟你重归于好的机会，我一定要把握住。这一次，我再不放手！再也不指望什么时间冲淡一切，只想牵着你的手，走完这一生。”

秋茗留下眼泪，尽管失忆，但听到这些事，心脏生疼。

真不敢想象，最初那几年，自己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若是当年顾雷鸣不那么大男子主义，早一点像今天一样低头认个错，再粘她一段时间，她也不至于跟他分开这么多年吧？

秋茗默不作声。

顾雷鸣与秋茗面对面站好，“茗子，接受我这迟来的道歉，好吗？我真的知道自己当初错了！现在也改了脾气，以后我们俩一定可以好好生活在一起。”

秋茗抹一把眼泪，“当初你不肯认错，让我受了几年的委屈，现在才在我面前服软这么短的时间，就想让我原谅你？”

“我下半辈子都服软伺候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