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蓦然爆发，让苏瑶的脸色骤然惨白了几分。一双清澈的眼眸，更是盈满了泪水。

她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到她的样子，范奕凡一时间心中的怒气，缓缓地泛起了苦涩，知道两人已经错过良多，当时的心境早已不可追。

极力平复下来心情，范奕凡说出来来找她的目的。一字一句地问向她，“如果时间能够倒回到六年前，你还会离开我吗？”

这几个字中间压抑着说不出的苦涩，更是悄悄地蕴含了一丝期盼，他目光灼灼地盯在了她的脸上。

若是回到六年前，她是否还愿意与自己一起并肩面对困难，而不是独自背负着一切，离开他的身边。

范奕凡等待着她的答案。

然而苏瑶闭眸良久，沉默不语。等她再次睁开眼之时，里面却已经盛满了泪水。她凝视着他的脸，含着泪意缓缓笑道：“我会。”

再来一次，她依旧会选择离开他。

范奕凡的耳边嗡嗡响着，这一瞬间仿佛所有的声音都离自己远去，整个头脑都一片空白，唯有心底里深深地涌起了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感，快速席卷到全身。

他的心底痛到麻木，紧攥的手指将掌心掐得狰狞一片，却是浑然不觉。

“苏瑶，你行！”他猝然冷笑一声，只觉得自己站在这里荒谬又可笑，语气间翻涌而来的都是满满的嘲讽和悲凉，“我真特么犯贱，才会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再一次羞辱我。

范奕凡急促地喘息了几口气，痛苦地将头撇到一边，再也不想看她一眼，自然也就没有看到苏瑶正欲张口的表情。

骤然间，他转身离去，凌乱的脚步看出主人似乎是落荒而逃，再也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一转眼，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