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剩下的这些人,其实也压根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只有些人和这草席上的男人多少有些关系,便过来呐喊助威而已。
见着这样,谁还敢把自己给搭进去?
而且脑袋稍微机灵些的,也察觉这件事情似乎真的不那么对劲。
他们好像是一直都在被人鼓动。
就这样,吕梁、吕方带着些茶陵军士卒,押着这些人往县衙去了。
人群怔怔看着,然后陆续散去。
虽然这会儿议论纷纷起来,但显然已经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了。
回到县衙。
吕梁对吕方道:“小方,你去把何老请来给他医治。然后,和我一同审讯他们。”
他指了指那个被人抬着的男人。
吕方点点头,向后院走去。
在后院找到老何,然后便又一起到了公堂里。
此时,公堂内已经是摆开架势了。
持着水火棍的皂班衙役站在两侧。
吕梁坐在“明镜高悬”牌匾下。
师爷俞幋站在他的旁边。
那个男人和他一家老小,还有另外那几个藏在人群里煽动民意的家伙则是跪在下面。
茶陵军士卒已经离去。
看着吕方和老何进屋,吕梁指着那男人,对老何道:“老何,你替他看看。看他伤势重否。”
“是。”
老何答应了声,背着药箱到那男人旁边蹲下。
看起来,真和个普通郎中没什么区别。
光看模样,怕是谁也想不到他会是个通玄宗师。同时,还是前世鼎鼎有名的神医。
老何伸手搭上男人右手手腕,又问他,“是何处有伤?”
男人眼神闪烁着说:“胸、胸口。”
老何便掀开他的衣服,看了看他的胸口。
然后偏头对吕梁道:“大人,此人伤势无碍,连皮外伤都算不上。”
“你会不会看伤?”
老妪脸色猛变,喊道:“我儿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说无碍?”
然后干脆冲着吕梁喊道:“大人,您这是要逼死我们全家啊!”
老何云淡风轻,“你儿子会是这样,是因为他罹患肺痨多年。老夫从医多年,这点病还是看得出来的。”
“啪!”
吕梁拍了拍惊堂木,冲老妪沉声道:“事已至此,你是不是还要本县再找几个郎中过来给你看看啊?”
老妪再度变色,说不出话来。
她自己儿子的情况,她当然清楚。
那些茶陵军要是下了重手,她儿子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吕方冷眼看着,道:“哥,我看这些人都是别有用心啊。说不准,就是山匪的奸细。”
这当然是在刻意为吕梁接下来的审讯铺路。
吕梁很配合,眼睛微眯,冲老妪几人喝道:“你们明明无事,为何要聚众到县衙闹事?”
几人嗫嗫嚅嚅,说不出话。
“哼!”
吕梁又指着那男人,“本官以问询清楚,分明是你刻意去找茶陵军将士的麻烦!这些天来,本县把他们安顿在万福客栈,从未有哪个百姓上去肆意生事,你,到底是何居心?”
“大人,我、我冤枉啊……”
男人只如此说道。
显然很没有说服力。
“啪!”
吕梁又拍了拍惊堂木,冷哼道:“哼!看样子,若不用刑,你们是不会招了!”
说着,就要下令用刑。
“大人。”
这时,站在旁边的俞幋却是突然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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