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傻,当然知道自己还远远没到横扫京都无敌的地步。
最多也就是在同龄人当中耀武扬威而已。
不过吕方也不会妄自菲薄就是。满打满算穿越过来才刚刚一年的时间,就算自己是借助系统,但现在文大概能无惊无险的及第,武能碾压京都同龄勋贵乃至于江湖中的那些绝顶天才。这已经值得骄傲了。
而且只要再给他些时间,他觉得自己肯定就可以将这些天才远远甩在后头。
不管文武。
禹元纬又瞧瞧他,道:“另外,武道只是强身健体,最多用于军中搏杀。古往今来,猛将层出不穷,但能成就大功绩的仍然以智将居多。你可莫要本末倒置,对于大渝而言,尤其是形势敏感的时候,孰轻孰重,你心里要有杆秤。”
在他的心里,武道,绝不能代表“武”。
文能治国,武能打天下。
他心中的“武”,是那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谋划。
做为吕方的老师,哪怕吕方已经坦白不想入仕途的想法,他也不想吕方过度沉浸到武道里去。
毕竟武道修为再过厉害,也终不可能是千军万马的对手。
吕方仍然点头答应,心里却是苦笑。
他也发觉了,自己这位老师,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放弃让自己为大渝效力的想法呢!
但不管禹元纬是什么想法,他的这番言论绝对是对的。个人修为再强,也只是局限于个人而已。
正如荣王梁释,他虽位列江湖十大高手,但让他名震大渝的却并非是他的个人武力之高绝。而是他指挥的那一场场或是酣畅淋漓,或是诡异莫测的战场厮杀。
接下来的几天,吕方的生活如同自己想象般的那么平静。
在以还算是强势的过程,将大渝京都中没超过二十岁的修武勋贵子弟们中名列第一的樊广赫击败后,连翟阳州这个当事人都咬着牙将当初那本来就不过是些许口角而引起的恩怨给咽下去,这几天里都并没有人上门来找吕方的麻烦。
吕方的名字也很顺理成章的在京都再度声名鹊起,可谓名震京都。
不仅仅是早就知道事情经过的禹元纬到衙门里去以后,就又听同僚们绘声绘色说了好几个版本。
连住在客栈里的薛良策、盍去病等人,也都听到这个足够让他们瞠目结舌的消息。
吕方将弱冠勋贵中最牛气的樊广赫都给轻松撂倒。
他们当然觉得吐气扬眉。
这些年荆南郡的膏粱子弟们在京都积攒的怨气怕有几尺深,如今,总算是被方哥儿给找回部分面子。
而这样的结果自然就是这几天薛良策他们天天都上门来邀请吕方出去喝酒作乐。
也不知道是纯粹因为心里高兴,还是有意做样子再给那些京都勋贵们看。
因为知道吕方向来都有分寸,绝不至于荒废在女人的肚皮上,起码不会荒废在青楼女人的肚皮上,禹元纬倒也没拦着。
吕方以前在潭州就和薛良策他们来往密切,自己也是出自潭州的,若是现在忽然冷落他们,那显然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