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下意识地出手格挡,侧里一带。子汝不意他会动手,脚下打了个趔趄,朝前倾去。沧海这才反应过来,叫声啊哟,忙拦腰把她抱住。
子汝花容失色,十指搭在他肩膀,本欲把他推开,却觉双手全然没了力气,嘤的一声,跌进他怀里。沧海软玉在怀,一时间不由得呆住。
子汝抬起头来,与他四目相对,彼此间呼吸可闻,连对方的心跳亦是感受得异常清晰,吹气如兰中,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沧海脸上似火烧一样,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呜呜呜的吹号声。
两人一惊分开,互相看了看,一个低下头,一个扭过头,刚才那旖旎之情仍在心里久久不散。这时那呜呜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沧海道:“这是什么声音?”
子汝道:“像是戒严的螺号,这倒是罕见。可能是城里出了什么事,咱们出去问问。”脸红红地向他飞快瞥了一眼,低头走了出去。
初原婆婆就当没看见他们一样,蜷在角落里像是睡着了。两人又三钻两钻出了大路,正遇见有两名弟子匆匆忙忙地奔跑。子汝拉住一人问道:“发生什么事啦?”
那弟子道:“我也不太清楚,听说好像是街上死人了。”
子汝道:“死人很正常啊,干嘛赶得这么急,还把戒严的螺号都吹起了。”
那弟子道:“是西城王下的戒严令,具体的我也正想赶去打听个明白。”
子汝诧异道:“西城王下的令?哪个地方死的人?”
那弟子丢下一句“濮鹤街”就匆匆继续赶路走了。
子汝来了兴致,朝天打个唿哨,片刻后噍儿便从天而降。两人骑着噍儿,乘着夜空,直往濮鹤街而去。
远远地看见濮鹤街灯火通明,人影幢幢。许多侍卫装束的人团团围住了一栋客栈模样的楼阁。子汝轻拍噍儿颈脖,直接落在那客栈的内院里。几名侍卫见状,急奔上前,拔刀相向,斥道:“此地正在办案,不相关人等统统出去。”
子汝道:“怎么了啊,我就想凑近点儿看看。”
一名侍卫道:“大胆,凶案现场,岂容你乱来。兄弟们,把这两人拿下。”
几名侍卫正欲一拥而上,沧海忽然看到不远处詹费的身影,当即大声招呼。詹费听见,走了过来,向那几人抱拳道:“各位兄弟,这两位是自己人,海涵,海涵。”
那几名侍卫回了一礼,当下不再理会,转身离去。沧海道:“亏得詹大哥的面子,沧海在此谢过。”
子汝嘟嘴道:“哼,天玑门大师姐难道就没有面子了?”
沧海苦笑。
子汝张望道:“不过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啦?”
詹费道:“杀人案件。”
子汝道:“杀人案件有什么稀奇,大惊小怪的还要戒严。”
詹费道:“杀人当然不稀奇,只是死法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