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赵家天子在全国加收赋税之时,前方八百里急报在凌晨时分传入京城。
“八百里急报!速开城门!八百里急报!速开城门!”穿着黑色兵服的信使骑兵,骑着快马,边喊着边进入宫门!
皇帝赵瑛,睡梦中被惊醒,急急忙忙来到天子殿;信使疾步到大殿中,取下竹筒,拿出信封递给了刚从殿上下来的掌令太监手里。
掌令太监将信封弯腰递给了坐在龙椅上的赵瑛,赵瑛开了信封,从头到尾看了一下;猛的睁大眼睛,眼看就要跌落于龙坐之下时,掌令太监眼疾手快,扶住了赵瑛。
赵瑛也知道自己惊慌中失了态,摆开了太监的手,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传朕口谕,速速派人!招百官火速入宫!”
“诺”掌令太监回应道,随即退了下去,去执行命令去了。
一个时辰后,百官们聚齐,都面色疑惑的站在天子殿上;纷纷议论着,陛下登基十六年,从没有半夜招我等之事,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陛下到!”掌令太监扯着嗓子喊到。
百官们纷纷跪拜行礼,皇帝赵瑛从偏殿走出,端坐于龙椅之上;命令掌令太监,将信封拿下去让各个大人传看了一边。
“各位臣工,都看完了吧!”
“北伦帝国四十万铁骑南下,攻打京原行省,他们提出只要割让京原行省给他们;他们就会撤军,并且与我们大鹏帝国签订五十年友好不侵犯条约。”
“说说你们的看法,看看北伦提出的这项条件是否可行。”赵瑛对着下面的百官提问道。
“陛下,微臣觉得可行,敌军势大,我军难敌;只需将一个行省让出,便可换来五十年和平;使国家免与战乱,这笔买卖划算”
宰相高贯出列上奏道。
“陛下,微臣不赞同!”
“高宰相刚刚之言语,实在是荒谬之极;我大鹏帝国建国五百年来,从未有过割地求和之历史。”
“他区区一个建国没有三十年的放牧名族,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我京原行省二十州,十万铁骑!十万步卒,还有北方各省派兵协助,他北伦铁骑能翻了天不成!”
“所以臣认为,不光不能答应他们的条件,而应当派出兵马,与北伦一战!”
喷了宰相高贯一脸口水的御史邓行之,出班奏道。
一旁的宰相高贯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口水,一脸怒容,却没在言语。
这御史邓行之,寒门出身,为人耿直;不为权贵折腰,经常敢于朝堂直谏,两朝元老;为官清廉,高贯想整他,却一直抓不到他的把柄。
高贯向身后的兵部尚书秦精卫使了眼色,对方立马会意,出班奏对道:
“邓御史!此言差矣!北伦帝国自从三十年前统一后,兵强马壮;我军虽有铁骑,却不是他们的对手。”
“邓御史,莫非忘了当年天龙关战役,我军三十万铁骑,被北伦军队全军覆没的事情了?”
邓行之听完,立马反驳道:
当年天龙关一战,疑点重重,究竟是谁私开了天龙关大门!至今都没有个说法。”
“关门一开,导致大军被分割包围,我们的骑兵无法铺张开来,才导致了大败。”
”而且当年虽然失败了,但是我们三十万铁骑,不也重创了敌左路军吗!临死不也杀了将近十万敌人吗?”
龙坐上的赵瑛听到邓行之,又提到了当年的平元冤案,不由的勃然大怒!当场怒摔茶杯道:
“当年的案件,国卫司已经调查清楚!你提什么提!乱臣贼子就是乱臣贼子,有什么可说的!”
邓行之听着皇上的愤怒,在殿下弯腰赔礼不语。
皇上又把目光对准了殿下的李世荣道:
“李爱卿,你是天下兵马大元帅,你说说看,朕要不要答应北伦的条件,我们要战的话,有几分胜算?”
一旁的兵马大元帅李世荣,立马出班禀报道:
“回禀陛下,臣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陛下要战,臣就战,陛下要和,臣就和;臣和军中儿郎们,皆为陛下马首是瞻。”
“陛下若问和北伦帝国打起来,胜算有几成的话,微臣只得如实相告,恐怕一成都不到。”
元帅李世荣说完,就退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