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宴英气的眉眼突然舒展开来,唇角微勾着笑意,“嗯。”
他与谢时竹的婚房,被她称呼为家,这让景宴心生了期许。
哪怕手术失败,他依然是个残疾,也要拼死回到谢时竹身边。
助理从外面进来,手上捏着一个密封夹,他恭敬地递给谢时竹,一脸笑意,“夫人,您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谢谢。”
谢时竹接过后,随意夹在胳膊间,冲景宴眨巴一只眼睛,挥了挥手离开。
她一走,竟然连处理事务的心情也全然消失,他合上电脑,瞟了助理一眼,轻飘飘问:“你给她了什么?”
助理暧昧一笑,“景总,夫人拿走的是你的抽血化验结果,看来她也是很关心你的。”
景宴微微一怔,心里泛起些许蜜意,方才还因为谢时竹离别而笼罩的阴郁,突然变得温柔。
谢时竹出国的时候一个人,等回来的时候依旧孑然一身。
她回到别墅,把行李箱随意放在玄关处,保姆热情地出来迎接她,“夫人,您回来啦。”
“嗯,一周不见,皮肤变好了,”谢时竹轻轻一笑,“我先去书房处理点事,你帮我准备点水果。”
保姆顺从点头:“好咧。”
谢时竹上了电梯,来到四层的书房,这间屋子原本是景宴的工作区域,四周书架满是国内外的名著,以及很多典藏版的书籍。
中间有一个琥珀色书桌,谢时竹从手提包里取出景宴的化验报告,她坐在电脑前,登上公司的系统,查找到了关于景成的体检报告。
她仔细核对了一下,看见两人的血型,微微挑眉。
景宴跟景成是同父异母,血型不一样很正常,但她在上飞机前,跟景榆打了个电话,旁敲侧击问了景榆的血型。
这孩子现在格外听她的话,不仅把自己的血型一物一事告诉了她,甚至直接把一大家子的情况吐露出去。
不过,景榆却说他不知道景成的血型。
至于为什么没有印象,景榆也说不出所以然。
景榆还在电话里,让谢时竹下周二来参加他的家长会,说他这次成绩不理想,不敢告诉爸妈,只好让谢时竹作为嫂子来帮他这个忙。
谢时竹自然答应了他,毕竟景榆可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景榆听到她同意,激动地叫了她好几声姐。
“姐?”谢时竹盯着景成的血型讥诮一笑,那她可要好好担当长辈的责任。
谢时竹隔天回到了公司,在电梯里上遇到景成跟几个高管。
高管笑着问起她景宴在国外的情况,谢时竹很有耐心地一一回复,“嗯,我老公他状态还不错,我先替他在这里谢谢各位的关心。”
话音一落,几个高管接连称赞谢时竹跟景总感情真好。
景成站在一侧,不屑冷笑。
电梯门打开,高管站在里面不动,直至谢时竹率先离开,他们才缓缓出去。
景成站在谢时竹身后,其中一个高管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景成说:“恭喜景二少,好事将近。”
“嗯,谢了。”景成终于意识到有人在意他,嘴角勾起笑,满脸春风得意,“张主管,到时候记得来喝喜酒。”
他抬起下颌,高高在上睥睨了谢时竹一眼,准备欣赏她脸上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