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晚上,景宴拒绝了几个邀约,自从他手术成功后,收到了邀请不计其数。
他也清楚这些人的目的。
在这个圈子,交友都是为了利益。
以前,景成跟圈子里的人看不起自己,只因为他是个残疾,无论如何,都是在为景成打基础。
可是现在,他摆脱残疾,坐上了总裁位置,那些景成圈子里的朋友,趋之如鹜地联系他。
景成在心里讥诮一笑。
开车回到了家里,景宴刚进到玄关,看见沙发上躺着一个女人,她双手圈住一个抱枕,像一只睡懒觉的猫。
客厅留着一盏灯,在女人的墨黑发丝镀了光,也将她平时强势的气质烘托了几分柔意。
听见脚步声,谢时竹掀开眼皮,惺忪的眸子看见男人隐隐约约的身形,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开口:“老公,你回来了,我给你留了饭,好像凉了,我去给你热一下。”
话音刚落,颀长的身影坐在她的身边,熟稔地圈住她的腰身,男人低沉的声音隐含着几分慵懒,“不用。”
谢时竹稍微清醒了一点,“可是你上了一天班了,不吃点东西怎么有力气?”
“……”景宴眼底闪过兴味,骨节修长的手指勾着她的发丝,气质依然是平时沉稳内敛,可说出来的话却与之相反,“我的力气你不是见识过了吗?”
谢时竹一怔,等反应过来时,脸色红了起来,“你变了,难道以前都是假正经?”
突然,保姆从房间出来,睡眼朦胧,映入眼帘的便是总裁和夫人在沙发上打情骂俏。
保姆脸色一红,赶紧闪进了房间内,关上了门。
两人听到关门声,不约而同看向保姆的房间。
谢时竹瞪了他一眼:“你不吃就算了,还让别人看到我们大半夜在沙发谈情说爱。”
景宴沉着声音说:“明天就让他们离开。”
“不行,”谢时竹急忙反驳了他的话,“厨师做饭挺好吃的,而且保姆跟我现在是朋友关系,我们无话不说,还在一起追剧。”
说到这,景宴微阖住眼睛,凝视着谢时竹,不紧不慢说:“所以电脑壁纸是你跟她一起追剧时换的?”
当时她看到景宴电脑壁纸还是初始的,对于她来说有点死气沉沉。
整天上班已经够辛苦了,所以随即替换了壁纸,也是电脑自动推荐的,她看是上次跟保姆追剧里的小演员,也懒得换。
没想到却被景宴记了仇。
“好像是,”谢时竹轻轻一笑,“不过,他没你帅。”
话音一落,景宴心中的不快消失殆尽。
随即,他横抱起谢时竹,将她带到了卧室。
他们一走,保姆又悄咪咪打开房门,激动地去敲厨师的门,厨师这会正在打游戏,披上外套去开门。
保姆一进去,就开始添油加醋把刚才看到的画面告诉了厨师。
一边说,一边冒着星星眼。
“夫人跟总裁简直比偶像剧还要养眼,”保姆说,“以后我就直接看他们了,什么偶像剧,根本没有总裁和夫人一半甜。”
结束后,景宴给谢时竹洗完澡,又将她抱回床上。
两人相拥在一起,景宴听见谢时竹平稳的呼吸声,趁着窗户外倾洒进来的月色,静静地凝视着谢时竹。
骨节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眉眼,缓慢滑至鼻尖,又停到唇上,唇瓣有些红肿。
景宴眉眼柔和起来,他人生中最珍贵的正躺在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