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晏仇动作格外温柔,之前他还需要放点狠话,谢时竹才会顺从他,如他所愿。
可是,此刻的谢时竹似乎也同他一样,与他一起沉沦。
不过,她倒是隐忍住了,一声不吭。
晏仇在情欲面前还有几分清醒,微眯着眸子。
至于什么原因,两人心知肚明。
晏仇眼底划过兴味,故意用了点力,谢时竹一怔,根本无法控制地嘤咛一声。
谢时竹一张脸憋得极红,愠怒瞪着晏仇。
晏仇唇角微勾,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晏修然睁大眸子,耳边偶尔传来一些声音,他脸色惨白,捏着被子一角,愤恨地盖住自己的脑袋。
随即,眼睛里迸发出不甘与恨意。
明明这一切都属于自己,可全被晏仇占为己有,他一定要想办法夺回一切。
翌日早晨。
晏仇睁开眼睛,他侧头看向身边躺着的女人,谢时竹的墨发稍乱,有些许洒落在自己胸口位置。
女人全身都留下昨夜颠鸾倒凤的痕迹,睡颜恬静美好,睫毛垂下在眼睑留下一片阴影,红唇微肿。
晏仇喉结一紧,抬手在她唇上摩挲几下,为了克制自己的异样,他起身穿上锦袍,打算出去透透气。
天色微亮,有些许昏沉,可见今日不是个好天色。
晏仇在摄政王府的院子里站住脚,这会仆从已经开始忙碌,院里不少仆从正在清理打扫,瞥见晏仇,众人脸色出现诧异,赶忙下跪行礼。
他一言不发,狭长的双眸在四周环视了一圈,目光最终锁定在之前见过的一个仆从。
晏仇抬脚走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睥睨着她,声音比早晨的气候还要寒冷:“抬起头。”
中年仆从一愣,一边说‘奴婢参加皇上’一边快速抬起脑袋。
晏仇瞧见她与流年有几分相似的面孔,眼底蒙上一层杀气。
他一直想不通为何流年会在中途背叛自己,原来从一开始,流年并不是自己的人。
晏仇骨节分明的手掌已经移至腰间的匕首,眼中浓郁的恨意越来越深,耳边隐约传来女人昨夜的声音,他深吸一口气,最终却松开了手。
仆从咽了咽口水,手脚冰凉,眼睁睁看着年轻圣上眼神的阴鹜转变成隐忍。
听闻,皇帝杀人不眨眼,也不管什么原因,只要惹到他不悦,就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况且,上次她还大着胆子在皇帝面前说话,当时留着一条命也算自己幸运。
在仆从为自己小命担忧时,晏仇缓缓背过身,径直在她视线中离开。
晏仇回到府内,刚经过一间房门口,里面的门打开,晏修然一脸倦意出现在晏仇面前。
晏修然的憔悴与晏仇形成强烈的对比,他心中泛起酸涩,隐藏在袖口的双手紧紧攥住。
“臣参加皇上。”
晏仇瞥了他一眼,高高在上没有理会他,直接与他擦肩而过,走进隔壁的屋内。
待他一走,晏修然温润的表情被一股阴狠代替。
谢时竹正在穿衣裳,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她急忙系上袍带,往来人的脸上扫了一下,发现是晏仇后,她松了一口气。
“醒来这么早?”晏仇微微挑眉,眼底掠过些许戏谑,在她身边坐下,“看来皇后的精力还是旺盛。”
谢时竹睨了他一眼,缄默不言。
想起昨夜晏仇故意的动作,她就有些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