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两人从实验室离开,将墙门合上,又从谢时竹眼前消失。
谢时竹一脸茫然,看向靠窗位置站的江逾白,她说:“你刚才……”
江逾白沉默许久,薄唇轻轻启开:“以后周二不要在学校里待着。”
撂下这句话,江逾白看了她一眼,走向了楼梯口,清瘦的背影缓缓下了楼。
但谢时竹并没有听他的话,没有参与实验她根本吃不饱饭,所以周二依然过来排号。
江逾白看见她在后,脸色沉重,拽住她的胳膊,问:“不是说让你不要在学校待着吗?”
谢时竹甩开他的手,“你是不是想抢我的活?”
江逾白眉头紧缩,有些生气地说:“你是傻子吗?”
看见这么好看的人爆粗口,而且还是对自己说,谢时竹怒得巴掌脸憋红,“你骂我干什么?我看你才是!”
在两人的争执间,校长跟上次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他们前面,又像上次一样,点了名,然后按照顺序将人依次叫进实验室。
江逾白没再理她,单独坐在一个角落,抬头看着窗户外,眸光沉静。
谢时竹看向他的侧脸,明明是一个十七岁的男生,怎么就是比同龄人成熟,而且让人琢磨不透。
她整理好情绪靠近江逾白,扯了扯笑:“吃东西吗?我藏了豆沙包。”
江逾白扭过头不看她,闷闷道:“不吃。”
谢时竹沉默了一会,从口袋里掏出被塑料袋包着的豆沙包,取出一个直接塞进了江逾白薄唇里。
江逾白一怔,直直地盯着她。
谢时竹被他看得脸色泛红,低下头说:“我看你太瘦了。”
江逾白目光幽沉,似乎在想些什么,他修长的指尖捏住豆沙包,吃了两口,淡漠地说:“嗯,谢谢。”
谢时竹莞尔一笑:“不客气!”
没一会儿,轮到了江逾白,他进去前深深看了谢时竹一眼。
等他出来时,里面的校长与中年男人并没有叫她的名字,而是看着谢时竹很久,互相交流一番。
他们声音很小,但谢时竹还是能隐隐约约听见。
“他一个人要承受两个人的剂量,这行吗?”
校长说:“应该可以,毕竟江逾白更适合,这女的大概没什么用。”
两人一边说一边关上了实验室的墙面,又快速离开。
谢时竹听完后,脸很黑,直接找到江逾白,问他为什么要抢她的活,毕竟如果江逾白替她实验,那后面她就拿不到任何回报。
江逾白脸色比之前更苍白,他不紧不慢说:“放心,等我拿到酬劳会全给你的。”
谢时竹很是诧异,呆呆看着面前的少年。
一来二去,两人逐渐熟悉起来。
一年后,谢时竹毕业了,她拍了毕业照,但却没办法从学校里离开。
因为之前实验的一群人,中间有个人死了。
她又被抓了进来,谢时竹被几个人按着肩膀,被迫坐在实验室的椅子上,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手上握着针管,向她靠近。
谢时竹想到有人因为实验死了,她很恐惧身上全是冷汗,疯狂挣扎。
可以她的力量完全对抗不了他们,谢时竹无助地哭泣,在中年男人将针管靠近她手背时,外面突然躁动起来。
中年男人将针管放在桌子上,急忙跟校长出去看看,映入眼帘的是互相撕咬的学生。
他们不受控制,有些人身体开始腐烂,眼白发青,像是失去了理智,在教室与走廊里奔走,见人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