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是一阵寂静。
沈之洲微微一怔,这个点沈瞻也不会睡着,他心咯噔一下。
想起自从逼儿子离婚后,沈瞻越来越沉默寡言,时常心不在焉。
而且,这几个月沈瞻几乎都是面无表情,完全没有任何浮动。
沈之洲想到这里,脸色唰一下惨白如纸,他疯狂地推着门,很明显从里面反锁住了。
“快点拿钥匙!”沈之洲看向身后跑过来的于梦,急忙紧张地命令道。
于梦愣了愣,快速返回屋里拿出了房间的钥匙,然后跑了出来,塞进了沈之洲手里。
沈之洲一边开锁,一边心脏在狂跳,额头冒着冷汗。
吧嗒一声,门打开了。
沈之洲猛地推开门,映入眼帘便是颀长的背影站在阳台上,似乎下一秒就要踏进阳台外,从十七楼跌下去。
“儿子,你干什么?”于梦看到这场景,吓得腿都软了,扶住门框,惊慌失措地说,“快下来!”
沈瞻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于梦看着他的背影,浑身冒着冷汗。
沈之洲眼里满是不可思议,似乎不敢相信一向沉稳内敛的儿子,会做出这么反常的举动。
“沈瞻,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沈之洲语气沉重,像是第一次认识到了自己的儿子。
许久,沈瞻语气很淡漠,仿佛已经做好了某样决定,从容不迫道:“我知道我自己在干什么。”
话音一落,于梦脸上划过恐惧,转头与沈之洲对视一眼。
两人皆是一怔,心里也明白了沈瞻想不开的原因。
于梦一颗心像是沉入了海底,无法相信自己的儿子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
沈之洲深深呼出一口气:“沈瞻,你不就是想跟谢时竹复婚吗?行,你下来,我们好商量。”
闻言,沈瞻似乎迈开一只腿,似乎想要从十七楼一跃而下。
这一举动吓得于梦双腿发软,几乎没有犹豫地说:“复婚是吧?妈答应你了。”
沈瞻抿了抿薄唇缄默不言,侧过头看向于梦一眼,眼底只有无穷无尽的质疑。
于梦现在什么也顾不得,直接返回到隔壁的房间,用钥匙打开了抽屉取出户口本,捏在手心里,快速跑到沈瞻的屋里。
她扯了一个笑,把户口本放在了桌子上,看着儿子的脸,她眼圈逐渐湿了起来,落了些眼泪。
于梦的声音带着了些鼻音:“妈不会阻拦你跟她了,我现在只要你别做出这种极端的事情,其他什么的都会答应你。”
沈瞻往红色的户口本看了一眼,又缓缓收回目光,不紧不慢说:“你们先出去吧。”
于梦点了点头,伸手拉住沈之洲的胳膊,将他拽了出去。
两人出去后,都沉默不言。
他们两本身也不是不讲理之人,于梦是因为丈夫跟初恋的关系而存在芥蒂。
可是她对沈之洲有很了解,不是什么三心二意之人,也明白是张雅一个人对沈之洲念念不忘。
沈之洲看着她惆怅的脸色,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我们就不要管他们之间的事了。”
于梦低下头,陷入长久的沉思。
谢时竹忙完视频会议,困得眼睛泛红,她打了个哈欠,才想起一个小时前沈瞻给他发的短信。
然后抽空再看了一下手机。
恰好沈瞻的电话过来,谢时竹关掉电脑,伸了个懒腰,慢悠悠接起沈瞻的电话。
男人的声音伴随着听筒的些微电流传入谢时竹耳内,磁性又性感:“还没睡?”
谢时竹懒洋洋道:“昂,我是总裁,每天可是很忙的,话说你这楼跳得怎么样了?有结果吗?”
“嗯,我们明天去一趟民政局。”
说完后,谢时竹脸上露出惊愕,沉默了几秒说:“沈瞻,你不会是跳楼威胁你爸妈吧?”
沈瞻的语调很淡:“嗯。”
谢时竹:“……”
系统倒吸一口凉气:【沈律师也会做这种不理智的事?!】
谢时竹挑了挑眉:“狗逼急了也是会跳墙的。”
系统思考几秒:【你的意思沈律师是一只修狗?】
谢时竹:“……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这也算是一种奇妙的缘分,于梦跳楼威胁沈瞻与她离婚,现在沈瞻为了复婚又以跳楼威胁于梦。
所以说,这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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