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的一句话把元柏拉回了几年前他表白乌龙的回忆。
元柏表情再次像是吃了一个绿头苍蝇一样,深深呼出一口气。
他迅速跟谢时竹道别,转身打开身后的车门,踩着油门就逃离这种尴尬的场面。
元柏一走,谢时竹呆呆地看着陆辞几秒,很是疑惑地说:“你怎么来了?”
陆辞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道:“嗯,突然想出来买点东西。”
谢时竹也没怀疑他的话,还跟陆辞一起去了附近的大型超市,就看看他到底要买什么东西。
陆辞手上推着一个推车,漫无目的在超市溜达。
谢时竹则是跟在他身后,但拉开了距离。
两人从爬山那天起交往,到现在大概也两年左右。
陆辞选择了计算机专业,而谢时竹则是在新闻专业,两人平时也就在图书馆见面,或者没课就出来吃顿饭。
除了上课期间,基本上每天都在见面。
每次陆辞都会在她宿舍楼下等她,只要他在,不少女生就从窗户往下看,除了羡慕就是羡慕。
南大校草名草有主,而且还是男朋友中的战斗机,比起其他男人,简直体贴至极。
谢时竹在陆辞身后磨磨蹭蹭买着零食,她刚拿了几包黄瓜味的薯片,还没有放到两米开外陆辞推的购物车里,一个穿着jk的女生来到陆辞身边。
jk女生唇角一弯,抬头看着陆辞,眼神仿佛冒着星星,然后她说:“能帮个忙吗?我现在在做一个兼职,就是需要加个微信……”
陆辞脚步一顿,感受到了背后一股冰凉的视线,他眉梢不经意挑了挑。
“这样吧,你加我女朋友,”陆辞转头看向身后的女人。
谢时竹手上环抱着几袋零食,慢悠悠地走到陆辞身边,空出来一只手取出手机,她还没有将手机解锁,那个女孩嘴角微微抽搐,说道:“不用了,谢谢。”
说完后,女生转身跑到了一个架子后面,旁边是自己的好姐妹,几个人难过地叹气。
谢时竹把手机重新放回口袋,好奇地说:“怎么就不加了?”
陆辞将她怀中的零食全部放进推车里,腾出来手牵住了她的手腕,不紧不慢说:“可能是兼职任务完成了吧。”
谢时竹:“这样啊……”
两人又买了不少零食,拎了整整两大袋,不过是陆辞两只手全部拎着。
谢时竹则是吃着雪糕,悠闲地跟在他的身后。
他们踩着马路往学校走,时间一点一分过去,等回到学校时,女生的宿舍门已经从里面锁住了。
谢时竹一愣,看向了旁边的陆辞,她又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二点了。
因为逛超市又散步的原因,一直没有看时间,没想到跟陆辞待在一起的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
陆辞正打算想办法让宿管打开门,身边的谢时竹突然开口:“你带身份证了吗?”
“带了。”陆辞微怔。
谢时竹叹气,“那去附近开个房吧,将就住一晚。”
陆辞思考了几秒,点了点头:“好。”
两人转身从学校离开,学校附近遍地是酒店。
谢时竹在手机上寻找着最划算的房,陆辞这边已经定好了房,轻声说:“跟我走吧。”
谢时竹微微一愣,“行。”
陆辞手上还拎着从超市买的两大包零食,本来是打算送谢时竹回寝室时让她带回去,现在却带着一同进了酒店。
他想要牵谢时竹的手,都被这两袋零食阻碍着。
陆辞跟谢时竹过了马路,停在了一个五星级酒店门口。
谢时竹停止住脚步,抬头看着装修上档次的酒店,震惊道:“陆辞,你疯了,花这么多钱订这里?”
陆辞最近挣了不少钱,他跟专业里几个同学一起制作了一个游戏,卖给一家游戏公司,分成分到了很多钱。
别说他有钱把最好的给谢时竹,就连没钱时,宁愿自己吃着泡面,也要让谢时竹吃上米其林。
陆辞说:“嗯,学生证可以打五折。”
谢时竹一边往进走,一边将信将疑问:“真的?”
陆辞点了点头。
谢时竹相信陆辞不是一个喜欢说谎的人,她也没有多疑,跟他一起拿了房卡。
上了电梯,很快就到了房间门口。
刚才还觉得没事,但当两人站在酒店房门口时,脸色闪过不自然。
好像上一次开房还是在高中毕业旅行那一次。
谢时竹故作淡定地拿着房卡开了门,滴一声门自动打开,两人一言不发地走到里面。
陆辞把两大袋零食放在桌子上,取出一袋薯片给了谢时竹,眼睛含笑,温柔地问:“吃吗?”
谢时竹看着陆辞俊美的脸,舔了舔干燥的唇,说:“吃。”
系统小声嘟囔:【是我想歪了吗?怎么感觉宿主话中有话。】
陆辞替她撕开包装袋,塞进了她手里,又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我去洗个澡,你先睡。”
谢时竹吃了两片薯片,唇角带笑目送陆辞进浴室的背影。
听着洗澡声,谢时竹放下零食袋子,伸了伸懒腰,走近了靠窗户的落地大床,她扑腾一下倒进柔软的床上。
她有些困,本来说是撑着眼皮等陆辞出来,可是迷迷糊糊就有了点睡意。
在她准备进入睡眠时,浴室的门被打开,谢时竹猛地惊醒。
她急忙坐起身子,看向不疾不徐往自己这边走来的陆辞。
不得不说,她跟陆辞在一起这么久,还没看过陆辞脱了衣服的样子。
系统:【……我服了宿主,你脑子天天在想些什么?】
谢时竹耸了耸肩:“我跟我男朋友谈恋爱,想什么是我的事情。”
系统:【……】
陆辞哪怕洗完澡,依旧穿戴整齐,一丝不苟,跟平时的模样没有什么区别。
谢时竹真的搞不懂陆辞,遮这么严实干什么?
男人头发略湿,平时清冷疏离的眸子再看向谢时竹时,含着些许柔意,薄薄的白色短袖布料隐约能看见下面的肌肉线条。
陆辞关了几个灯,屋内只留下了一盏暖橙色的床头灯。
其实,两人彼此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就是还没有躺在一起过。
谢时竹打了几个哈欠,催促道:“赶紧睡吧,明天早上我还有课。”
陆辞也不敢耽搁,便在谢时竹一边躺下。
刚开始,两人平躺着,眼神一动不动盯着天花板,中间像是隔了一个银河系。
谢时竹侧过脸往陆辞侧脸瞅了一眼,说:“我们这样是不是像是有点不熟?”
经谢时竹提醒,陆辞才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还能再躺下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