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竹:“……”有没有可能刺客就是谢寂?
她故作淡定,看向了谢寂。
谢海澜奉承了一番谢寂,还特意为他弹奏了琵琶,于情于理也不会拒绝。
这样她也有机会挑拨谢寂,让他夺回皇位。
谢寂缓缓起臣,漫不经心说:“本王还有学业,帮不了你。”
谢海澜:“……”
坐在谢寂一侧的仲长遥心想,听老师说,谢寂一年到头就没去过上书房,这个时候倒是想起了此事。
谢时竹无奈地耸肩:“既然谢寂拒绝了你,寡人也无法子,这样吧,寡人把此事交给国师来办。”
谢海澜咬了咬牙,她根本没想到谢寂直接就一口回绝她。
现在所有人看着她,谢海澜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笑话。
她硬着头皮答应:“是,那奴婢退下来。”
在她准备躲避窘迫时,谢时竹微阖着眼皮打断了她的动作。
“这昼王的头七也没过,作为他的女儿,竟然弹了一首这么欢快的琵琶也是难为你了。”
女人的声音懒洋洋的,像是随口一说。
可是不少臣子忍不住偷笑。
地上跪着的乐师也有些乐。
毕竟这首琵琶曲可是和白事相反的,只有在喜事才会弹奏。
如果谁在自家人头七前演奏的话,估计和死了的人有深仇大恨。
谢海澜背脊一僵,听到了其他臣子嘲弄的笑声。
她脸色难看至极。
因为她哪知道这曲子的深意,只不过会弹这一首罢了。
谢时竹睥睨着谢海澜难受的表情,翘唇一笑:“看来姐姐也没有为昼王被杀害一事,有多难过。”
谢海澜浑身发抖。
女人的声音宛如一巴掌扇到了她脸上。
她前脚谴责谢时竹不把爹爹当回事,后脚她就弹奏了一首啼笑皆非的曲子。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谢海澜接受着臣子们的指指点点,憋屈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谢时竹懒洋洋地对乐师说:“继续。”
“是,陛下。”
场面重新热闹起来。
谢时竹身子往后一靠,抬眸看向了樊缪舟。
对方眼神满是诧异,又在与谢时竹对视后不自然移开目光。
他垂下头时,心里对谢时竹有了改观。
因为谢时竹好像真的有些厉害。
这种时刻还能众目睽睽改变他人的看法。
直接把众矢之的转移到了别人身上。
自己还能脱身。
他以为谢时竹是那种刁蛮任性又无理取闹的人,没有一点能力。
可是,他好像想错了。
谢时竹真得挺适合这个皇位的。
两个时辰后,接待樊缪舟的仪式结束。
众臣子离开后,谢时竹回到了自己殿内。
她刚脱下外衣,殿外的太监说道舟王求见。
谢时竹准备就寝,她也懒得再穿外衣,便让舟王进来。
樊缪舟只身一人来到了谢时竹殿内。
谢时竹又让明如真进来,顺便把那些珠宝与绸缎带进来。
樊缪舟进殿后,谢时竹转过身,一脸平静地看着他,问:“舟王来皇宫找寡人有何事?”
他准备提到退亲一事,刚开口,一个字还未说出,谢时竹的贴身侍卫便闯进了殿内。
还带了几个侍卫,各抬着箱子。
随后,明如真让把箱子轻轻放下,又向舟王行了礼,才开口说:“陛下,东西已经带来了。”
谢时竹微微颔首。
樊缪舟的视线被这些箱子吸引住了,他定睛一看,发现箱子的字是樊国的文字,而摆放的珠宝与绸缎都是他父皇提亲送来了礼。
谢时竹不紧不慢说:“寡人也有话要对你说,这些东西你带回去,顺便给樊帝带句话,寡人不需要和亲……”
樊缪舟听到这里,脑子一片空白。
从一开始谢时竹在得知他是舟王后,就露出嫌弃的表情。
现在他亲自来皇宫,还要被谢时竹当面拒婚。
樊缪舟突然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直直地盯着谢时竹。
男人嗓音暗哑,含着些许古怪,甚至还有些恼羞成怒:“这是嫌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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