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爹爹说过,这病只有月国皇宫的人有下毒的机会。
因为月国盛产草药,稀奇古怪的毒药也很多。
谢海澜迅速地回去翻阅记载,得到了痴病的下毒草药。
经过一夜的研究,谢海澜又找了郎中,抓了药,回去自己熬了药。
她又赶紧带着药来到了皇宫。
随后,悄悄趁着熬药的宫女偷懒时,把药给换了。
紧接着,谢海澜轻手轻脚地准备从宫中溜之大吉,恰好碰到了刚从朝堂下来的谢时竹。
谢时竹猛地抓住她的脖颈,似笑非笑道:“既然来了,不如到寡人宫中坐坐?”
谢海澜浑身僵住,但为了不让自己心虚,便挣脱开谢时竹,挺直腰板说:“坐就坐,谁怕谁?”
然后,她就跟在谢时竹身后,来到了殿里。
谢时竹坐下后,谢海澜也不客气,找了个椅子自顾自坐下。
俨然不把她这个皇帝当回事。
很快,谢时竹的药准时到达了殿里。
这次,不是宫女端药,而是换成了樊缪舟。
樊缪舟在半路遇到了宫女,接过了药,打算借送药和谢时竹见一面。
他进来后,谢时竹有些惊讶:“怎么是你?”
樊缪舟依旧是一副死鸭子嘴硬道:“陛下的宫女有急事,便把药给了本王,本王闲的无事,就给你送来了。”
谢时竹在心里忍不住吐槽道:“我自己的宫女我不知道?她们的急事就是侍奉我。”
系统说:【得,这樊缪舟到死只有嘴是硬的。】
樊缪舟把药递到了谢时竹手里。
谢时竹接过后,红唇碰到了碗口,却没有喝下,而是眼角余光瞥向一边的谢海澜。
下一秒,谢时竹做出了一个令人惊讶的举动。
她猛地拽住谢海澜的胳膊。
谢海澜被她这个举动惊到,说:“谢时竹,你要干什么?”
谢时竹将手移到她下巴处,指尖捏住她的下颌,把碗口对准了她的嘴巴,笑得很是灿烂道:“你说呢?”
谢海澜心里一惊,赶紧对一边的樊缪舟说:“舟王救我,谢时竹滥用私权,要杀了我!”
樊缪舟也被谢时竹震惊许久,“陛下,你这是?”
谢时竹唇角勾着弧度,“寡人让你喝药就是想杀了你?难不成这药是毒药?”
谢海澜吓了一跳,故作镇静道:“谁知道你要给我喝的是什么?”
樊缪舟一时之间不该说什么。
他想插手,但又不知道谁对谁错。
他是喜欢谢时竹,不代表自己是一个任由谢时竹利用私权伤害他人的人。
谢时竹说:“是吗?”
樊缪舟连忙说:“陛下,有话好好说。”
谢时竹扫了他一眼,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樊缪舟一愣,心底莫名慌乱起来。
须臾,谢时竹不紧不慢说:“谢寂,带人进来。”
话音一落,谢寂带着一个宫女来到殿里。
宫女脸色苍白,看到眼前的一幕,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谢时竹也不用开口,宫女一五一十地把谢海澜贿赂她的事全部告发。
樊缪舟听完后,才知道自己误会了谢时竹。
她不是利用私权,而是心里很清楚,谢海澜要害她。
谢海澜还在垂死挣扎,继续反驳道:“万一你和宫女联合起来污蔑我呢?”
谢时竹啧一声,看向了谢寂。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谢寂低头睥睨着宫女,嗓音冷得阴寒:“你拿不出证据,死的可是你,下毒害陛下,死罪一条。”
闻言,宫女吓得泪流满面,颤抖着身子,从袖子内掏出谢海澜贿赂她的首饰。
这正是几年前,先帝赏给谢海澜的一个华贵发簪。
价值连城。
人证物证都在,谢海澜已经无路可逃。
谢时竹放下了碗,拍了拍手:“拿下谢海澜,株连九族。”
话音一落,谢海澜整个人瘫在地上,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原本想要害谢时竹,倒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给了谢时竹杀了自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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