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胡说什么?
自己什么时候叫他老公了?
裴川言观察着女人的表情,瞧见她呆滞的表情,略显单薄的唇角微微勾了弧度,“十辆保时捷就能换你无数声老公,说实话,挺值的。”
谢时竹:“……”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上次在她直播的时候,确实有一个陌生的账号,接连刷了十个保时捷。
一个保时捷五千,十个就是五万。
除去平台扣完,再落在公司口袋,分到她手里其实只有几千。
草,亏死了。
不如直接给她转五万,她可以老公长老公短,叫到裴川言进墓地的时候。
裴川言不知道谢时竹在想些什么,只看到了女人忧愁的脸色,还以为是感到羞涩,他轻笑一声说:“包年多少钱?”
谢时竹脑袋一懵,意识到裴川言的话,她怔怔道:“你就这么想让别人叫你老公吗?”
裴川言头发略湿,发梢的水滴悄然无声地掉到高挺的鼻梁上,就像是完美的作品上点睛之笔。
看得谢时竹眼神一晃。
紧接着,男人说:“不是别人,是你。”
谢时竹瞳孔一缩,心脏忽然乱跳起来,有些不受控制。
就在谢时竹为自己不听使唤的心脏疑惑时,一个身影从外面进来。
女人身上穿的还是刚才那身性感与清纯共存的比基尼。
被谢时竹打掉的猫耳朵,也已经重新戴在了头上,精致的妆容,明显是补完了妆。
唯独鼻子还有些红肿。
丁芷进来后,就看到一向对她疏离的裴川言和谢时竹靠得很近,四周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然后又迅速腾起笑容,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谢时竹还未开口说话,面前的男人站直了身子,眼角余光瞥了眼进来的丁芷。
黑沉的眸底掠过一丝不悦,似乎是对这个不速之客,有些不满。
裴川言不疾不徐道:“知道打扰了,还不离开?”
丁芷嘴角虚伪的笑容僵住。
她怎么可能会走,自己是特意来找谢时竹,就是为了警告谢时竹,少得意。
不过,丁芷已经习惯了裴川言的目中无人,以前拍广告时,裴川言也是这样的,看人的眼神自带了几分冷漠。
丁芷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说:“我很久没见谢时竹,过来和她叙叙旧。”
说完后,裴川言侧过头,看向谢时竹的脸色。
女人一双清澈的眸子,带着几分不情愿,还有些许厌恶。
裴川言收回视线,再次注视着丁芷,替谢时竹说:“我倒没看出来你像是叙旧的样子,更像是来找麻烦的。”
闻言,谢时竹脸上闪过诧异,抬起脑袋,难以置信地凝视着裴川言。
她没有想到,裴川言竟然是自己的嘴替。
丁芷的心思被戳穿,脸色满是心虚。
裴川言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沉思几秒说:“该和我吃烛光晚餐了。”
谢时竹肚子也有些饿,乖巧地点了点头。
下一秒,裴川言给谢时竹递出一只手。
谢时竹低头看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掌,迟疑了一下,才握住了他。
裴川言感受到女人掌心的柔软,心脏也随之软了软,忍不住放轻声音说:“这么迫不及待?”
谢时竹为了快点远离丁芷,第一次没有反驳裴川言的话,而是回应道:“嗯。”
本来还从容不迫的男人,就因为她简单的‘嗯’字,忽然紧张起来。
带着谢时竹离开时,他不自觉地同手同脚。
忽然,丁芷挡在了门口,她好不容易找到没有镜头的地方,还没有报谢时竹用排球打自己的仇,怎么可能就放她走。
裴川言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丁芷,目光往她肿起来的鼻子看了两秒。
丁芷察觉到了裴川言多看了自己一眼。
她心里一喜,腹诽道,难道裴川言要对她改变态度吗?
就在丁芷胡思乱想时,男人冷冷清清的语调传入她的耳内。
“你鼻子歪了,有时间去修复一下,”裴川言上下打量她一番,语气极为严肃道,“过了时间,可是很难修复的。”
丁芷:“?”
随即,裴川言就拉着谢时竹从震惊的丁芷面前经过。
他们一走,丁芷赶紧掏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
果然,她鼻子有一点点歪。
不是很明显。
丁芷立马恐慌起来。
上个月她确实微调了一下,整了个鼻子。
之前还在采访中,面对记者质问她没有没有整容的话题,极力否认。
还痛斥,她讨厌整容。
千万不能被人发现。
随后,丁芷叫来化妆师,给自己再化一点修容,遮盖一下。
她现在不能从节目离开,走了的话,她刚才在打排球时,对谢时竹的造谣就白浪费了。
自己还准备在节目里,让谢时竹为让她受伤付出代价。
以前在高中的时候,最后快毕业的时候,谢时竹竟然向市里政府举报自己欺凌她。
让她副局长的父亲接受了调查。
虽然后面她父亲没受影响,但她却被父亲警告了一下,让她不要再兴风作浪。
她经过了父亲的训斥,才停下了对谢时竹的欺凌。
要不然,谢时竹抢她喜欢的人,这件事根本没完。
现在她父亲已经坐上了局长的位置,而她也成了娱乐圈的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