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子看着女神的笑脸,心脏砰砰乱跳,呆呆地点头。
忽然,楼上传来脚步声,两人皆是一怔,纷纷抬起头。
聂莹吓得浑身紧绷,盯着楼梯。
下一秒,一个身量颀长的少年戴着白色耳机,缓缓地下了楼。
少年五官仿佛是女娲的玄机之作,堪称完美。
单眼皮,黑沉的瞳孔仿佛带着厌世,就好像世间上的一切让他提不起兴趣。
浑身自带了一股疏离。
薄延目不斜视,从两人中间走过。
聂莹下意识地问:“薄延,你刚才看到了?”
薄延脚步一顿,摘下耳机,语调很淡:“什么?”
聂莹愣了愣,赶紧笑着说:“没什么。”
薄延扫了他们一眼,抿紧薄唇,从楼梯里离开。
他一走,聂莹和林阳子纷纷松了口气。
幸好薄延只是恰好经过没有看到。
万事大吉。
翌日,再次考试。
因为昨天有了作弊事件,今天格外严格。
监考老师一直徘徊在谢时竹身边。
但是谢时竹只写着卷子,连头也没抬。
交卷半个小时前,林阳子提前交了卷,从教室离开。
这个时候,谢时竹才抬起了脑袋。
她目光放在了聂莹的身上,随即就看到聂莹对着林阳子指了指耳朵的位置。
林阳子点头。
谢时竹意识到了不对劲。
待林阳子离开后,谢时竹快速把卷子做完。
考试还剩二十分钟,谢时竹也把卷子交了。
她带着卷子从聂莹身边经过时,故意脚底一滑,然后她就像是不经意之间为了不摔倒拉住了聂莹的胳膊。
聂莹被她拽的身子一斜,下意识捂住耳朵。
谢时竹脚步踉跄了两下,并没有倒在地上,稍微稳住了身形。
聂莹害怕耳机掉出来,在自己脑袋歪了时,急忙做直身子,摸了摸耳朵内。
小拇指大小的耳机还在。
她松了口气,然后怒气冲冲地看着谢时竹:“你干什么?”
谢时竹说:“脚滑,抱歉啊。”
监考老师一直盯着谢时竹,想要看看她玩什么花样,但越看越不对劲。
监考老师以前是监考高考的,她也见过很多作弊手段。
近几年,科技越来越发达,作弊的花样也越来越多。
她就曾见过有学生使用高科技来作弊。
他们作弊都有一个统一动作,过度关注耳朵。
谢时竹把卷子放在讲台时,监考老师已经走到了聂莹身边,又敲了敲桌子说:“耳机交出来。”
聂莹脸色一白,嘴硬着撒谎:“什么耳机?”
此刻,耳机那边正传来林阳子念着记下来的答案。
她当然不能被发现。
监考老师见多识广,第一眼就看出了聂莹的心虚。
她再次重复了一遍:“作弊的耳机。”
聂莹浑身冒汗,连带着捏着笔的指尖都在抖。
监控老师撩起她耳边的头发,盯着耳朵里白色很小的耳机,然后沉着脸说:“给我出来。”
聂莹当场吓得要从椅子跌落下去。
考试的人面面相觑。
监考的老师一共有两个,教室留下了另外一位老师。
外面,监考老师取下了耳机,戴在了自己耳朵里,里面传来林阳子还在念答案的声音。
监考老师愠怒地说对耳机那边的人说:“林阳子,跟我来一趟教务处。”
正在报答案的林阳子一愣,慌乱地摘下耳机。
但是为时已晚。
教务处,聂莹哭得很惨。
谢时竹在外面偷听时笑得很开心。
真蠢啊。
她故意提到自己发现作弊没被惩罚,让对方放松警惕,聂莹就立马掉进了她的陷阱里。
突然,薄延到了教务处门口,眼角余光瞥见偷听的谢时竹,薄唇轻轻一勾。
谢时竹发现了他的视线,赶紧站直身子,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但薄延并没有理会她,而是直接进了教务处。
谢时竹八卦地不想离开,又蹲在窗户位置偷听薄延为什么也来教务处。
随后,她就听到薄延给了教导主任一个视频。
视频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传到外面。
她听见了聂莹和林阳子说作弊的事,还有聂莹提到了诬陷谢时竹作弊一事,更有聂莹让林阳子再次帮她作弊的证据。
听完后,谢时竹愣在原地,一脸的不可思议。
卧槽,薄延怎么有这个视频。
本身她准备利用这事控告林阳子和聂莹污蔑自己,而且两人都证据确凿。
这次林阳子帮聂莹作弊,那就表明上次作弊的纸条是要扔给她身后的聂莹。
只是不小心扔到了她座位上。
谢时竹是想这么向教导主任解释的。
可是还没等她解释,薄延就已经帮她找出了证据。
谢时竹心脏莫名地加速。
而教务处里的聂莹和林阳子目瞪口呆。
他们根本不相信,当时薄延根本不是路过,早已经录了视频,又装作只是路过。
聂莹又气又害怕作弊带来的后果。
现在教导主任知道了自己不仅陷害谢时竹作弊,还作了第二次弊。
谢时竹带着震惊的心情回到教室。
月考完就是周末,然后又是家长会。
谢时竹在教室值日完,便背着书包离开。
在校门口,她看见少年倚靠在一面墙壁上,书包随意斜挎着,整个人慵懒矜贵。
谢时竹知道薄延是在等自己。
她硬着头皮,走到薄延面前。
谢时竹也明白知恩图报,既然薄延帮她证明了自己没有作弊,她也该承包薄延一个月的早餐。
可是,薄延这次却改变了想法。
少年盯着谢时竹的脸,薄唇微微勾了个笑意,说:“我帮了你这么多次,今天也该我提条件了吧?”
谢时竹呆滞地点头。
薄延微微弯腰,将两个的距离拉近。
紧接着,谢时竹就看到少年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她嫉妒啊,皮肤这么好。
薄延漫不经心道:“陪我一晚。”
谢时竹一愣,呼吸停滞。
她赶紧往后倒退几步,双手环抱在胸前,很是认真地说:“不行,我未成年。”
薄延:“……”
谢时竹在想什么?
明晚他们那一片区域限电一天,没有电。
他怕黑,但又不敢让别人发现。
谢时竹是他认为最熟的人。
他爸妈在国外,家里就他一个人。
他准备让谢时竹在他家客房住下,陪他度过没有电的一晚上。
也算是不被人发现他怕黑,又能让谢时竹报答自己这次的出面证明。
薄延沉默许久,正想解释时,只看见眼前的少女认真思考了一会。
然后,谢时竹郑重其事地说:“要不你再等我两个月?两个月后我就成年了。”
薄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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