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第一次上台表演花滑时,也没出现过这般慌张。
心脏仿佛要透过肌肤跳出来一般。
谢时竹却没有开口说话。
薄延的心脏忽然平息下来,甚至沉入了谷底。
忽然,就在娄安澜和易琬一起上台的时候,谢时竹大着胆子握住了薄延的手腕,她莞尔一笑道:“好啊,我们一起拿到冠军。”
此话一出,薄延的心跳再次加速。
随后,谢时竹拉着薄延的手下了台。
而此刻,观众席上的一个女人听到这些话,忍不住鼓起掌。
她怎么没发现,自己儿子这么会撩人。
有自己的一半情商了!
易琬在台上表演时,心不在焉。
她看着身边一起合作的娄安澜,有些烦躁。
她多么希望自己是个男的,然后可以和谢时竹一起双人花滑,那还有薄延什么事。
但是比赛规定是男女。
烦死了。
易琬一边滑一边又想起她妈妈会不会责怪自己。
按照她妈妈的观察力,被带走,肯定知道是自己录制的视频。
易琬心思很乱。
由于情绪不稳定,易琬脚步一乱,直接在台上摔了一跤。
她膝盖磕在了地上,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根本没办法立马站起来。
此刻,台下一片安静。
他们似乎不敢相信,一向参加大型比赛的知名选手就这么摔倒了。
底下有人自发鼓励着易琬:“站起来,继续!”
“继续!”
“继续!”
随后,一群人开始鼓掌附和。
娄安澜也弯下腰,给易琬递出一只手,准备拉她起来。
易琬能感觉到自己膝盖已经流血,她是可以忍着疼痛继续滑动,可是如果这样的话,会造成二次伤害。
那她是不是以后都成为不了运动员了?
易琬咬了咬牙,为了不让底下的人等太久,准备将手放在娄安澜的手上。
突然,一个穿着紫色礼服的女孩急匆匆地跑上了台。
她的出现,让现场鼓掌的人安静下来。
谢时竹头发凌乱,明显是立马冲了过来。
她推开了娄安澜,来到易琬面前,面色苍白道:“你不能动。”
易琬怔怔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谢时竹,眼眶很红。
娄安澜很是诧异,问道:“我们的表演还没结束。”
谢时竹回头瞪了娄安澜一眼,又说:“你想让她结束她的职业生涯吗?”
话音一落,娄安澜僵硬在原地。
谢时竹让易琬躺下,别动,然后拨打了急救电话。
场下的人忽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易琬是花滑选手,摔了一跤,肯定膝盖受伤,对于选手而言,身上不能有任何伤。
要是膝盖受伤,再爬起来表演,估计只会伤得更重。
这个女孩是在拯救易琬。
易琬看着谢时竹,心里很不是滋味。
全部人中,只有谢时竹担心她,其他人只看到她表面的光鲜,从未在意过她有没有受伤。
没一会儿,救护车就来了。
救护人员撕开易琬腿上的布料,看到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
差点要伤到骨头的程度。
救护人员一边让人拿担架抬走易琬,一边询问起四周的师生。
这会的文艺汇演已经结束,只剩下学校的教师。
救护人员说:“幸好没再造成二次伤害,要不然她估计与花滑无缘了。”
话音一落,娄安澜瞳孔一缩。
随后,老刘拍了拍谢时竹的肩膀,一脸的赞赏:“是这个小姑娘,如果不是她勇敢地上台阻拦,大概就酿成悲剧了。”
救护人员忍不住向谢时竹伸出大拇指,“好样的。”
谢时竹羞涩抿唇一笑:“易琬是我的朋友,我当然不想让她受伤。”
校长在一边说:“谢时竹,鉴于你表现优良,学校将奖励你一万块钱的奖金……”
听到一万块,谢时竹的眼睛发光了。
她急忙说:“这怎么好意思呢。”
校长说:“你应得的。”
谢时竹得到奖金,有人欢喜有人愁。
聂莹和林阳子心底对谢时竹越来越不服。
聂莹想,瞧把谢时竹得意的。
不就是一万块钱吗?
有什么骄傲的。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聂莹比谁都想出这个风头。
文艺汇演结束后,谢时竹准备回家,她走到学校门口,一辆跑车停在她的身边。
谢时竹以为是来观看文艺汇演的人,也没有在意,转身就要走。
忽然,车门打开,一个打扮时尚的女人从车里下来,摘下墨镜,上下打量了谢时竹一番。
然后,对方说:“你是谢时竹?”
谢时竹点了点头:“我是。”
对方沉默了几秒,说:“你觉得薄延是个什么样的人?”
问出这句话,谢时竹全身警惕。
她心想,这不会是什么隐藏拍摄吧?
马上要全球比赛了,肯定有狗仔想要打听一些消息。
要从同学身上知道关于薄延不好的事情。
但薄延是他大哥!
自己怎么可能在背地里说大哥的坏话呢!
谢时竹面带微笑,说:“他呢,是一个乐于助人、积极向上的人,而且大方,和学校里的同学关系都不错……”
她的彩虹屁还在继续,眼前的女人的表情已经变成了震惊。
随后,女人打断了谢时竹的话:“你说得是我儿子吗?”
闻言,谢时竹一惊,立马闭上了嘴巴。
草,这是薄延的妈?
不是,这也太年轻了吧?
谢时竹感觉一阵尴尬。
女人轻轻一笑,朝车身看了一眼说:“现身吧,儿子!”
下一秒,薄延从车里下来,他颀长的身量在谢时竹头顶投下了一片阴影。
薄延眼底含笑凝视着谢时竹。
须臾,他又在腹诽道:对,没错,就这样宣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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