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欢声笑语响彻云霄,场面上倒是尽显其乐融融。
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中往来皆尽欢。
许久之后,两人的脸上不由得都有一丝红润,他们之间显然是有些喝高了,但各自的瞳孔之中却是一阵清明,丝毫没有醉意从中浮现出来。
这会儿,见危机解除之后,那个覃小泽也从躲藏之中跑了回来。
而墨亦也只是轻描淡写的朝花羽臣介绍了一番,但覃小泽却是有些神色不定的坐在墨亦一旁,他喝着花羽臣所递过来的美酒,一阵闷声不语。
“那个……人有三急,无极兄就在此稍等片刻,在下要去一边解一下手。”
过会儿,花羽臣突然间站起来,他先是欲言又止了一下,而后便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墨亦说道。
“呵呵!花兄还请自便……”
对此,墨亦忍不住失笑一声说道。
“见笑了!”
花羽臣轻轻的抬了抬手后,转身便是朝林中深处走去。
而待他人走后不久。
“你在想些什么?”
似乎是察觉到了覃小泽的不对劲一般,墨亦不由得淡淡的开口朝他问了一句。
“是这样的……”
于此,覃小泽先是朝花羽臣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继而顿了顿,他便是将自己所知道一切事情悉数的道了出来。
不久,随着覃小泽话止之后,墨亦的眼里却是不禁一亮。
原来是这样!
正好得来全不费工夫。
当花羽臣回来之后,待他落座之时,墨亦并未迟疑,而是直截了当的朝花羽臣说道:“敢问花兄,你是不是花氏锻造铺的老板?”
“哦?”
闻言,花羽臣不由得深深的看了眼墨亦,然而待他的目光在扫过一旁正低着脑袋显得畏畏缩缩的覃小泽后,他的心中便是已然清楚了一切。
他思索一下,旋即淡声说道:“没错,我正是花氏锻造铺的老板,就不知无极兄你此番话语有什么指教?”
“呵呵,花兄你可别误解了我的意思啊。”
稍作解释了一下,墨亦的脸上笑了笑后,便是接着说道:“是这样的,我有个老前辈与你店铺里面的一个锻造师父是故交,若是我记得没错的话,他好像是叫柳成音吧?”
“什么!”
听到这话后,花羽臣顿时就有些激动的说道:“这么说你认识柳伯他吗?”
“不不不!”
闻言,墨亦不禁摆了摆手,有些汗颜的说道:“其实我本人并不认识他,是我们家的老头子认识那位前辈。”
话音一落,墨亦他便是将不久前云沧海所说过的事情,挑重捡轻般的一概道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
过后,花羽臣似乎深想一下,旋即便是朝墨亦笑着说道:“这么说来,无极兄我们之间还真是有缘分啊。既然你的师父与我家柳伯有故交,而你又是想去找他锻造剑鞘的话,如此一来,咋们这也算是顺路了。
再过几个时辰,这天色也快亮了。到时你便与我一同前去花都做客如何,也好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好好的招待你一番。”
对此,墨亦稍微斟酌了一下,而后脸上便也是笑了笑的说道:“如此……那在下就且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来,就让咋们继续喝他个痛快!”
“干了!”
这时,一旁的覃小泽见状,脸上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看来一切是他自己多虑了。
毕竟他也是来自花都的修者,对于郡城里边的大小势力他心里边可是一清二楚。
花氏锻造铺在郡城里边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势力。
往日来,像这种势力在覃小泽的眼中就是一个无法企及的庞然大物,而他们店铺的掌舵人更是属于整个花都里边最顶尖的一个大人物之一。
而像他们这类人,其中谁跺一跺脚,只怕整个郡城都要抖上一抖吧。
对于花羽臣这个名字,覃小泽可谓是如雷贯耳。
想不到往日里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大人物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这让覃小泽一时间里有些不知所措。
对他而言,自己能见到这种大人物都算是荣幸之至了。
更何况,自己竟然还能喝到他所递过来的美酒,这可谓是三生有幸。
当然了,他也明白花羽臣这是看在墨亦的面子上。
否则仅凭自己一介无名小辈,又有何能耐可以跟其席地共饮呢?
想到这里,覃小泽那是越发庆幸先前自己的选择没有出错了。
不然的话,只怕自己还是那个抬不上牌面又很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