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发生的这一切看似很漫长,然而在现实中也不过十几秒钟不到。
回过神来的墨亦,眼睛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白光,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有些许呆滞,不过瞳孔很快就从茫然无措恢复了往日的清澈明亮。
先前所经历的一切已经让墨亦的心境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同时他也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会莫名其妙的产生如此强烈的危机感。
肩上本就沉重的担子也从那一刻起变得更为沉重,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压力,甚至都让他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
话虽如此,面对未知的危险,他却并不感到害怕,也许是因为有人与他负重前行的缘故,也许是因为见到了自己心目中的偶像的缘故。
总而言之,他只知道自己并非是孤独的,至少身旁是有人与他并肩作战的。
只可惜因为某种未知的原因而未能看清他们的真实面貌,但那一刻却让他品尝到了久违的类似于至亲之人的那种亲切感。
对他而言,这一趟神奇的经历,很值!
“十年吗......”墨亦喃喃自语了一声,嘴角却微微上扬:“太漫长了,我只要两年!”
在别人看来这话或许很狂,说他是疯子,痴人说梦也不为过,但他是墨亦,剑修不打诳语,他有自信!
更何况他从未质疑过自己的能力!
手持无极剑,体含无极剑体,他就是无极,无极就是他,正如他的格言,剑即是我,我即为剑,人剑合一,不分彼此。无极无极,何为无极?不存在极限,拥有无限的可能。
他的剑道之路从来都没有什么不可能,就算是有也要将不可能变成可能。
别的地方不说,要知道在剑域之中他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敢以身祭剑之人。因为古人不敢以身试险,完全是拿妖兽做实验的,从而得知成功率为百分之零,因而才被称之为史上最恶劣的献祭之法,一直无人敢亲自去尝试,最后被列为禁术,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
无数年以后古人一直未能实现的愿望,他却成功了,作为史上第一人,他有狂妄的资本,更何况这世上还有什么比祭剑这种事情还要疯狂的事情吗?
他夸下海口声称两年之内必达巅峰,在别人眼里这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事情,然而这对他而言,要说难度确实不亚于祭剑的挑战,换做是一般人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可惜他的修炼之路本就异于常人,进阶除了全凭运气以外,还有的就是能够通过不断的与强者战斗,在面临死亡的刺激下也有一定几率能恢复修为。当然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这也算得上是属于运气当中的一种。
正因如此,以至于他对自己的运气抱有很大的信心!
更何况要是能够像无极剑所说的什么欧皇附体,也许还用不到两年时间呢。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脑海之中缓缓地浮现出了那三大王座,直至如今他隐约知道了点什么事情......
墨亦刚才所经历的一切,米尔晴等人自然是不知道了。
“噗......”就在这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一把剑悄无声息的捅穿了某人的心脏。血花四溅,洒落一地,染红了积雪,看上去异常的妖艳。
“你,你......”看着胸前那把正在滴血的剑尖,常风的双眼不自觉的睁大了起来,余光中看见背后之人那张冰冷残忍的脸,眸中尽是难以置信!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可谓是惊呆了众人,当然,除了墨亦!
因为他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常风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随后重重的摔倒在地,艰难的扭过头去,怒视孟庆:“***......疯了,为......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孟庆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怪就怪在你知道
的太多了!”
闻言,常风怒极反笑,鲜血正不断的从嘴里咳出来,和胸前所流出来的血液一起染红了衣袍,使其成了一个血人,很显然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通红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孟庆,颤抖着手,指着他,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嘶哑着嗓子,说出诅咒般的话:“老东西......你不得好死,你们都不得好死......我三弟会为我报,报......”
话没说完,意识便彻底的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
手臂也在众人视线中垂落下来,常家之主常风,死不瞑目!
他会死,有一部分是因为大意,分神,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墨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