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十来分钟前。
马车上,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墨亦猛的往后看去,入眼处明明只有棚子,但他的目光仿佛能透视一般,正散发着神秘的幽光。
就在刚刚,他突然察觉到了一股很强的霸气,单纯是霸气,他倒是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怪就怪在这股霸气隐约还带了点让他感到很是熟悉的气息。
“你怎么了?”米尔晴忍不住问道,墨亦今晚整个人都很奇怪,看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很想问,但又不知道从哪开口。
米尔晴能看出来倒是不奇怪,毕竟两人整天如胶似漆的腻在一起,再加上她一颗心全都挂在墨亦身上,以至于对方一举一动都能牵动她的神经,再说了自己的男人这么反常,她要是看不出来就说不过去了。
就连心思细腻的陆清芸也察觉到了异常,正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墨亦。
墨亦收回目光,尴尬的笑了笑道:“没什么,可能是我多心了吧!”
等了半天,才等来这么一句废话,米尔晴无语的对他翻了个白眼:“你这样一惊一乍的,让人好担心啊!”
墨亦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用笑容来掩饰尴尬。
米尔晴突然握着他的手,美眸流转间尽是柔情:“看来你是真的累了,我知道你肩上的负担很多,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一味地挑战极限,成年累计下来,哪怕身体是铁打的也撑不住啊,答应我,等忙了这阵子,我们就去游山玩水,好好的休息一下!”
墨亦不禁感慨,很幸运自己能拥有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动情之际,忍不住将她拥在怀里,对她笑了笑:“都依你的!”
没过多久,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帘外的霍中恒说道:“公子,我们到了!”
与此同时,姜家。
大堂上,姜世凯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蛋蛋不翼而飞了,实际上他所面临的问题,其严重性和蛋蛋不翼而飞的区别不大。
一旁的景川正跪在冰冷的地上,浑身瑟瑟发抖,就连体内的细胞都在颤抖,仿佛是在提醒主人危险,要他快跑一样,实在是姜世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实在是太恐怖了。
要不是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还真有可能被吓死,从未有过的窒息感油然而生,面对这种状况,他连动一下的勇气都没有,生怕下一秒自己的脑袋就不翼而飞了。
从昨天到现在,姜世凯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因为一桩又一桩的坏事接憧而来,让这个男人已经到了快要失去理智的地步。
尤其是地下囚牢被夷为平地的事情,昨天差点就让姜世凯破了防,愤怒之下,已经富丽堂皇的楼阁被夷为了平地,不少侍从,家奴更是死于其中。
想到这,景川不自觉的看了眼天花板,看姜世凯这样子,倘若不出意外,过会儿,这座楼阁估计也要奔赴之前那几座楼阁的后尘了。..
果不其然,愤怒到了极致的姜世凯浑身散发出一股劲气,“轰”的一声巨响,看似结实的楼阁瞬间四,与此同时,恐怖的强风将周围的杂物卷入上空,经过毁灭性的碾压,化作无数碎屑,局促下起了一场别样的雨。
景川沐浴在雨中,脑袋被掉落的石子砸出一个大包,强忍着疼痛,仍是一动不敢动。不过别看他人虽然没啥大事,但心脏似乎也有点承受不住压力,差点没缓过劲来,当场去世!
别说是他了,哪怕换个人,这样时不时的被吓一下,搁谁身上谁受得了?
不被吓出心理阴影或者心脏病都算他身体够牛逼的了。
景川算是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伴君如伴虎,没有一颗好的心脏,还真不能胜任这样的高难度职务。
然而姜世凯即便面临情绪接近崩溃的边缘也没有对他下杀手,估计也是念在他忠心耿耿,尽心尽责的份上,如若不然,
恐怕他根本活不到现在。
不得不说,姜世凯虽然坏事做尽,但对自己人还是不错的。至少愿意不断的给手下机会将功补过,换做是心狠手辣的穆连杰,一次做不好估计小命都没了。
这也是为什么姜世凯明明罪大恶极,却还是有这么多人愿意追随他的原因所在。
附近正在巡逻的护卫闻风赶来,依旧以为是敌袭,结果看到眼前这片废墟,一个个顿时面面相觑,随后下意识的看了看场中央浑身戾气冲天的男人,毫无疑问,必然又是他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