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是闲聊一番,墨亦问了最近的状况如何,而韩修杰则是把自己的打算道了出来,得到墨亦的高度认同。
韩修杰说道:“眼下都过去这么多天了,想必姜世凯已经收到消息了,他见我没有出现,必然会认为我已经死在地下囚牢中,所以我觉得这两天他就有可能会对我们韩家动手,在那之前我绝对不能暴露出来,免得计划失败!”
墨亦冷不丁的问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问题:“不怕有女干细吗?”
但凡涉及世家,宗门之间的争斗中,总会有那么一个或者几个特殊人物,也就是所谓的女干细,从事以窃密为主的各种谍报活动的特工人员。简单点说明就是从敌对方或者竞争对手那里刺探机密情报或是进行破坏活动,以此来使其所效力的一方有利。
可别小看这类人,通常都是左右战局的关键人物。从古至今,数不清的势力横空出世,却又如流星般转瞬即逝,其中被灭门的例子有很多,有实力悬殊的,也有得罪强者而被硬生生端掉的,也有因为犯了众怒而被群起而攻之的,然而最多的还是被女干细弄垮的。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为了取得你的信任,他们都会想尽办法变成你身边最亲近的人,每当你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这类人就会在背后捅你一刀,让你防不胜防。
“为了不出意外,只有几个心腹知道我回来的消息,其他绝大部分人都毫不知情!”就连墨亦一个局外人都能想到的事情,作为当事人的韩修杰又岂能想不到?
墨亦打趣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定律,不出意外的时候,总会出现意外的!”
“这......”韩修杰不知该如何作答。
“开个玩笑而已,别紧张!”墨亦好笑的摸了摸鼻子。
话虽如此,至于是不是玩笑话就看当事人自己怎么理解了。
要知道墨亦可是过来人,如果不是他天命不凡,结果不是死在煞气之下,就是已经被千刀万剐了。正是因为经历过绝望,所以才会好心的提醒他一下。
记得有人曾告诉过他大意失荆州的例子,所以他也想把这个教训隐晦的传达给韩修杰,以及他身边的这些人。
古人云,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你所看不起的那些小人物,往往却是最难对付的!
韩修杰隐约嗅到了点儿什么,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那几个心腹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他们也是自小陪我一块长大的,感情自然毋庸置疑,他们从小所接受的教育就是要对韩家保持绝对的忠诚,严格来说他们对韩家的忠诚度甚至比我对韩家的忠诚度还高,换句话说,我这个家主背叛韩家的可信度在别人眼里可能都比他们要高,如果连他们都能被人策反,也许这就是韩家的命吧!”
场面足足安静了两秒左右,墨亦半晌才缓缓地说道:“总之一句话,小心无大错,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哪怕再信任的人也有可能会背叛你!”
“公子此话有理,韩某人自当谨记于心!”韩修杰郑重的拱了拱手,以他的年纪都可以做墨亦的父亲了,但经过一番对话,可见双方的阅历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自古以来,学无前后,达者为师,任何人只要在某一方面达到一定程度就可以作为老师。
他修为不及后辈,阅历不及后辈,那就要有自知之明,莫要死要面子活受罪。
“孺子可教也!”说着,墨亦突然话锋一转:“记得以前有个老家伙,他跟我讲经论道,说不过我,恼羞成怒就想倚老卖老,你不同于他,虽出生贫瘠之地,却有宰相度量,可见前途无量。”
一时心血来潮,墨亦冷不丁的道了一句:“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篇叫做“师说”的文章?”
闻言,其他人纷纷竖起耳朵,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的看着墨亦,等待下文!
和墨
亦接触多了,你会越发觉得他深不可测,每当不经意间讲出的话都是人世间至真的大道理,听者受益无穷。
韩修杰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墨亦捋了捋思绪,娓娓道来:“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
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