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乐此不彼。
「走吧,师父带你去吃好吃的!」
墨亦很自然的牵起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往前走去,宋文汐抿嘴笑了起来,看着他毫无瑕疵的侧颜,那双漂亮的眸子里盛满柔情,一丝丝涟漪在眼底晕染开来。
得君如此,夫复何求?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的就是如此吧!
......
另一边,一间客栈,客房里,东方立坐在桌边,眉宇微蹙,透着几分不耐烦,桌案上的烛火摇曳不停,照耀着他脸上的阴霾,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森寒的气息,就像是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宁静,让人不寒而栗。
他手掌紧握成拳,骨节泛白,青筋凸出,显示着主人此刻的烦躁,手里的酒杯早已被捏成碎末,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窗外的夜色,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眼底却又闪过一抹失望。
他等了又等,眼看都快凌晨两点了,始终没有见到那两个家伙把人带回来,该不会突然见色起意,特么自己躲起来享受了吧?
当然,他也只是想想而已,除非他们不要命了,否则断然不敢这样做。
「看样子他们应该是遇到麻烦了,这才迟迟未归,甚至很有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他喃喃自语,神情凝重,方豪不说,但胡钧跟在他身边多年,办事牢靠,性格沉稳,深得他的信赖。
东方立对他有过救命之恩,胡钧是个重情义的人,基本上不存在背叛的可能性,因为他曾发过誓,愿意一辈子效忠东方立,永不背叛。
以往不管东方立有什么吩咐,他都圆满完成,即便遇到危险,以他的修为也能全身而退,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玩失踪,唯一可能的解释就只有......
「不管是谁干的,你最好祈祷不要被我找到,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哪怕你是城主的儿子也好,六大世家的少爷也罢,杀我的人,坏我好事,这笔账我东方立记下了,迟早要你血债血偿!」
东方立目光幽邃,一片阴翳,手掌狠狠砸在桌上,桌子瞬间四分五裂,碎片飞溅开来,溅落一地,惊的窗棂抖了抖,发出叮铃哐啷的脆响。
他站起身来,负手在室内来回踱步,昏黄的灯光下,他那张俊朗不凡的面容愈发狰狞,地上的影子拉的长长的,犹如一条蜿蜒曲折的蛇,阴恻恻的。
好不容易碰到的一个上好的炉鼎,竟然被人捷足先登,这口恶气他如何咽得下?
在他看来,将宋文汐当做目标的人,恐怕不止他一个,否则不会那么巧,在他要对宋文汐出手的时候,明明手到擒来的事情,偏偏却失手了,明显是有人在暗中保护。
而关于宋文汐的身份,东方立并不知道她是宋家的千金大小姐。
毕竟她穿得那么普通,除了长得好看之外,并没有其他值得吸引人的地方,比如修为。
因此,东方立到现在还以为她只是个寻常百姓家的孩子,谁能料到,对方居然大有来头。
相比于这些,他更看重的还是对方的体质,这可是上好的炉鼎。
只要自己与她双修一场,吸收她体内的先天阴元为己所用,就能助他打破桎梏,一举迈入
剑宗境圆满,要知道,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没办法,由于他所修炼的功法太过邪门,主要是以采阴补阳为主,越好的炉鼎,对他就越有益处,只要双修一次,就能抵上别人几十年,甚至百年苦修的成果,可想而知,这门功法是有多逆天。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打宋文汐的主意,美貌对他而言只是其次,炉鼎才是重中之重。
然而到嘴的鸭子飞了,试问他又怎能不气?
可惜随着修为越来越高,寻常的炉鼎对他作用已经不大,要知道这些年他不知吸收了多少炉鼎,修为至今仍未突破,甚至连突破的瓶颈都感应不到,唯有像宋文汐这样的顶级炉鼎才能帮他冲开壁垒,让他一日千里。
「不管怎么样,也不管你是谁,这个炉鼎,我志在必得,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而阻我道者更甚,谁敢与我抢夺,必灭你全家!」
东方立咬牙切齿,眸底尽是嗜血的疯狂之色。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伴随着一个低沉的嗓音传进耳朵里,「东方兄,是我,穆骏驰。」
东方立闻言,原本有些欣喜的神情顿时消散殆尽,他还以为是胡钧把人带回来了呢,结果白欢喜一场。
他收敛情绪,恢复成一副翩翩公子模样,淡声开口,「穆兄请进!」
穆骏驰推门而入,看到房间内的狼藉,愣了愣,不过很快就掩盖住眼底的疑惑,在他印象中,东方立这个人基本上很少大发雷霆,城府颇深,即便遇到困难或者棘手的事情之时,始终平心静气,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