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墨亦笑容渐敛,眼中迸射出一抹冷厉。
「你还真是有够狂妄的......」
事到如今,福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以前本来就是江洋大盗,想当初,他也得罪过不少势力,现在还不是一样活的好好的,只要他过了今天这一关,然后再想以往那样隐姓埋名,等回到那个藏身之处,只要他不露面,根本没有人能找得到他。
等风波过去了,他再换个身份,然后找下一家,依旧可以继续逍遥快活。这几十年来,他都是这样过来的,所以,他并不是很担心墨亦背后的势力,要他命的人简直不要太多,那些人的实力都比他强大不知多少倍,可至今依旧没人能奈何的了他。
他或许修为远远比不上那些人,但要是比侦查和反侦查能力,这是他的强项,而且,伪装这方面他也有一定的经验,当然,现在说这些都是空谈,一切的前提下,还得从这女人的手中逃脱才行。
不过,想要从半步剑王境眼皮底下逃走,难度不是一般的高,以往他主动或者不小心招惹的那些人,不管是当事人,还是负责保护他们的人都比他弱了一筹,所以他才能一直无往不利,但今时不同往日,在他面前,这是个硬茬。
只是他对自己有信心,毕竟他在这方面的经验可谓是非常丰富,更何况以往他也有过一次在剑宗境圆满的追杀下成功逃过一劫,在他看来,半步剑王境也只是高了一阶,应该不会出问题,因此,他觉得自己有百分之六十的几率逃脱。
主要是当初追杀他的那个人,是个老者,福伯打心眼瞧不起这些小年轻,觉得他们天赋虽高,战斗力再强也好,至少在经验这方面根本比不上他们这些已经活了几十年,甚至是几百年的老妖怪。
既然他能在一个老妖怪剑下死里逃生,那么没道理会在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手里栽了跟斗,福伯心里暗自想到。
这一下,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彻底安定了下来。
可惜,他太高估了自己,也太低估了夏之,他又怎么会想到,夏之的修为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样,她哪是什么半步剑王境,她可是货真价实的剑王境初期,区区一个剑宗境中期想要从剑王境手中逃走,简直是异想天开!
墨亦同样懒得跟对方争辩,他现在都能跟半步剑王境交手了,一个小小的剑宗境中期,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不客气的说,他能轻松秒杀掉对方,更别说还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剑宗境中期。
对方出手次数不多,但他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所在,这个福伯和云洲明显是同类型的战五渣,都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根基已经虚浮,根本发挥不出剑宗境中期该有的水准,就这种货色,杀他,只会脏了自己的剑。
「小子,少说大话了,想要证明也可以,你要是有种的话,那就站出来跟老夫一决胜负,就问你敢不敢?」福伯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只是虚张声势,脸上顿时露出一抹不屑之色,忍不住激将道。
在他看来,年轻人普遍都是受不了刺激的,很容易就会因为别人一句话而恼羞成怒,所以,他已经想到了一个很好的脱身之法,他打不过夏之,但不代表打不过这小子,如果对方真的敢应战的话,那正中了他的下怀。
能让一个半步剑王境的人物当保镖,可见这小子在他们势力的地位不低,抛开穿着打扮不说,从他的长相和气质来看,很有可能就是某个大家族的少爷,亦或者是某个超级宗门的少主,因此,他完全借这个机会用对方来要挟夏之,不怕她不屈服。
因为福伯明显能看出来这个女人很重视墨亦,可想而知,假设自己猜的没错,那么这小子要是有个闪失,恐怕最后她也难逃一死。
当然了,如果这样对方还不肯放他离开的话,那么大不了玉石
俱焚,他是怕死,但自身好歹也是一个剑修,如若不然,他也修炼不到剑宗境了。
倘若到了非死不可的地步,他不会跪地求饶,反而会像个男人一样慷慨赴死。
「怎么?你不敢吗?还真是孬种!」见他一直不说话,福伯更加的笃定自己的猜测了,这小子果然是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居然这么点胆量都没有,真是枉为男人了。
福伯实在是想不明白,真不知道这样只会吃干饭的废物,为何还这么受重视,看来他背后的势力也不过如此。
要知道,绝大多数的势力都是不养闲人的,如果人人都像他这样游手好闲,这个势力也就那样了,哪还有什么发展前途,迟早都要完蛋。
不管是世家还是宗门,竞争力都是非常残酷,你若不努力,立马就会被淘汰掉,严重的,甚至还会被逐出家门(宗门),每个势力都重视人才,因为只有这些人,才能创造未来
试想一下,如果把家族(宗门)交给一个无能之辈来统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