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样那样的优点,简直数不胜数,反正处处都比自己的祖国英格兰强。
“明年我还是得回去一趟,完成与温妮的婚约,然后带她一起过来,继续从事这份工作,看有没有可能在许家庄落户,没错,我是有着男爵的贵族身份,但在落后的英格兰当一名贵族,还不如在许家庄当一位普通百姓,这里的底层百姓,都比贵族甚至比国王活的还要好。”
唐恩·华生暗暗感叹说道。
就在他思绪飘飞的时候。
船长王大福,一名中年男子,对旁边的大副沙立勋道:“老沙,你说这一次,倭国会老老实实把那个青森港送给我们么?还是得打一仗,狠狠的收拾他们一顿,然后把港口给占下来,再好好的捕我们的鱼?”
“那就要看倭子们识不识相了,识相的话就把地方乖乖让出来,不识相就打,看他们能死多少人。”沙立勋冷冷一笑道。
“船长,我们这么千里迢迢的过去,又是占地盘又是杀人的,是不是不太好啊?会不会太欺负人了。”有位船员问道。
“欺负人?”
沙立勋看着那位船员问:“自大明洪武年间起,就有倭寇在大明东南沿海袭扰寇掠,持续抢劫杀人了上百年,不知杀了多少大明百姓,抢走了多少财物?万历年间,丰臣秀吉又两次大举进犯朝鲜,看似是图谋朝鲜,实则目的是我大明,他们早就想杀上陆地,占据我华夏神州了,这次我们过来捕鱼,不过是借个地方用用而已,还没算以前那些旧账,倭子们要是不依不饶,干脆把以前的账一并算了!给他们来个亡国灭种,所有的地也全占了,这叫襄公复九世之仇,春秋大之!所以对倭子们狠一点,完全没有问题。”
“有道理。”
“一个小小的倭国,打我们那么多次,居然还没有将其灭之,这如何能行?”
“倭国一直心怀狼子野心,如同大明旁边的一条毒蛇,总想着咬人害人,必须打死。”
“没错,若是别的国家,我们占他们的土地,有点不太合适,但对倭国太合适不过了,甚至来的有点晚了。”
旁听的唐恩·华生则暗暗道:“只要实力足够强,拿走别人家的土地,这还需要理由么?只要以上帝赐予自己的名义,直接开抢就是了,包括英格兰在内,欧陆诸国都是这么干的,唯独这些华夏人,道德感太强,过于善良了,总想找个能说得过去的行动理由,这着实令人感到费解。”
……
另一边。
七月十八日,许家庄的授权之下,派遣松浦信贞作为使者,来到了京都,请求觐见天皇,代表许家庄提出交涉。
不过现在的明正天皇只是个十二岁的少女,并没有参与决断大事的权利,只是个傀儡而已。
松浦信贞想见的,其实是德川幕府现任大将军德川家光——一个三十二岁的、性格一向强势武断粗暴的壮年男子。
幕府,政务殿内。
面对面跪坐。
听松浦信贞说明来意,表示许家庄要永久租借津轻藩地区的青森港,且不容商量之后。
“不可能!”
德川家光眼睛瞪大,愤怒的道:“津轻藩处于要地,绝无租借之可能!除非以血肉和鲜血来换,对于敢侵犯者,大和千万子民,百万大军,定会把来犯者尽数赶入海中!”
“可去年的鹿町湾之战,幕府与诸藩联军,战死将近十万,却连区区千人许家军都打不过,连他们一人都杀不死,就算幕府再次组织百万大军,全部英勇战死,不知这次能杀死多少许家军士兵?十人,还是五十人?这样的玉碎可有意义?”松浦信贞问道。
“你——”
德川家光脸憋的通红,脾气暴躁的他,几乎要怒极吐血,因为这严重戳到了他的痛处,去年的鹿町湾之战,幕府与诸藩联军,败的实在太惨了。
在那一战过后,幕府威信大大下降,九州岛上的萨摩藩、大隅藩、尹东藩等十几个藩臣,再也不鸟来自幕府的命令,争相派人向许家庄进供示好,派出质子去海港城留学,相当于脱离了幕府体系,德川家光却对他们无可奈何。
但没想到许家庄得寸进尺,今年还要过来逼迫,若真的同意租借青森港,可能会丧失对北海道的掌控不说,威信定再一次下降,届时恐怕连本州岛上的诸藩,也不会再鸟幕府了,跟幕府倒台没有区别。
这样的结果,是万万接受不了的。
偏偏许家庄的实力太过强大,哪怕组建起了百万的大军,恐怕也不是对手,反而输光所有的牌。
无可奈何之下。
脾气暴躁的德川家光,只能按捺怒火,打起了道义牌,说许家庄这么干是不行的,是无罪兴师,乃不义之举,非君子之所为,劝许家庄不要行倚强凌弱之举,放过日本一马。
松浦信贞举出倭寇多次犯明的例子,丰臣秀吉更是狂妄不自量力到想要以小吞大,现在许家庄以牙还牙、以大欺小,是为了对等报复回来,有何不可?
德川家光哑口无言,哪怕他想说这么多的坏事,又不是他德川家干的,但否定不了,日本确实给大明造成过不小伤害,许家庄以此为借口毫无问题。
怎么办?
难道一点好的办法都没有了么?
“将军,反抗的下场死路一条,一切富贵化为泡影,若是选择顺从,同意让出港口,许家庄的要求得到满足后,自然找不到发难借口,继而索要更多土地,这是以最小之代价,而保全整个日本,至于那些反对和想要反抗的,将军也不用担心,可以支持他们前去对付许家庄,若他们都被吓的不敢去,又有何资格指责将军你呢?故而幕府的威信,只是一时受损,并不影响幕府权利之稳固,若那些怀有野心的叛逆之辈,不敢去打许家庄,反而把矛头对准幕府,进行讨伐,那将军可干脆学习我松浦氏,干脆投靠许家庄,作乱者便掀不起大的浪花。”
松浦信贞分析说道。
“投靠许家庄,此乃对手,怎能投靠?”德川家光瞪大眼睛道。
“若为了保住家族富贵,投靠谁不是投靠?许家庄杀害了我的兄长,但他是死于自己的愚蠢,我一点不恨许家庄,相反,投靠许家庄后,松浦本家通过经营各种生意,去年赚了15万块银元,相当于30万石高,还进入到了许家庄的体系中,享受到种种便利,过得不一定比幕府差多少。”
松浦信贞道。
沉默。
德川家光陷入了沉默,他也知道,松浦信贞的这个建议,其实就是希望德川氏也当狗,靠听许家庄的话,出卖国家获得利益,且确实能给德川氏带来巨大好处,但……这真的不能干啊。
一方面面子上过不去。
再者狼王当不了忠犬啊。
但选择反抗,更是死路,没人想选。
“那就什么都别干,当作无事发生、没听过、完全不了解此事,装湖涂即可,谁要是忍不住去反抗许家庄,就任由他们反抗、败亡……装聋作哑这总能做到吧?”
松浦信贞劝他躺平与无视。
德川家光黑着脸不再说话,似乎默认了他的这个建议。
政务殿角落里,十二岁的女天皇兴子,看到往日都极为强势的大将军,此刻一张鱼肝色的脸,明明受到许家庄使者多次的侮辱和轻视,但就是不敢发作,连宰了这个松浦信贞的魄力都没有,这让她感到十分诧异,这是她印象中的那个大将军么?这也让她对那个许家庄,产生了更大的兴趣。
……
一周后。
七月二十五日。
许家庄派出的庞大的联合捕鱼舰队,进入到津轻海峡,再往南一转,浩浩荡荡驶入青森海湾,直奔青森港而来。
出乎预料的是,本地的津轻藩津轻氏,即便提前发现了这支规模庞大的舰队,也不敢采取任何阻拦动作,反而主动派船只在前面引路,主动撤出军民,让出了青森港。
甚至招募了大批百姓和壮丁,帮忙改造与扩建青森港,可谓极其配合,极为友好。
津轻藩第三代藩主津轻信义,更是上表向许家庄求和,表示愿意投靠和效忠许家庄,唯一的要求,是得到跟松浦氏类似的地位,可以分享青森港发展过程中的红利。
这点小小要求,自然得到了同意和批准,于是许家庄又收下忠犬一条,而京都那边的德川家光,得知津轻氏毫无反抗,反而当了许家庄的狗,果断背叛了幕府,气的几乎吐血,发狂般砸烂了一屋子的物品,却对此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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