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言|情|小|说她开始本能地反抗,含糊地拒绝,可是他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就像从来未曾拥有过,她的唇温软,却在呼吸间有着诱人的芳香,他没有办法停下来,就像是扑进火里的蛾,任由火焰焚毁着翅膀,粉身碎骨,挫骨扬灰,却没有办法停下来。
有一种痛入骨髓的悲伤,就像久病的人,不甘心,可是再如何垂死挣扎,再如何撑了这么久,不过是徒劳。
他只知道自己渴望了许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心底就一直叫嚣着这种焦躁,而她恰如一泓清泉,完美地倾泻在他怀中,令他觉得沉溺,无法再有任何理智。明明是不能碰触的禁忌,他却在挣扎中沦陷。
他诱哄似的吻她,缓慢而耐心的。“不……”她捶他的背,她一反抗他就加重唇上的力道,轻轻地咬,让她觉得战栗。他的技巧非常好,她那点可怜的浅薄经验全都被勾起来了,她在道德和自律的边缘上垂死挣扎:“哥!你不能这样!”他将她抱得更紧,那天晚上令她觉得可怖的感觉再次袭来,她咬着牙用力捶打他:“陆宸!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不再叫他“哥哥”,而是大声叫他的名字,带着恨意的叫出口。
他如同喝醉了酒一般,眼睛里还泛着血丝,几乎是咬牙切齿:“我为什么要放开?为什么那个任晓风可以,我就不可以?我爱你不比他少半分!”
终于还是说出来了,最不该说的一句话。她的手顿了一下,又捶得更用力。
她一定是哭了,他的手指触到冰冷的水滴,却如同触到滚烫的火焰,突然清醒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他很迅速地放开手,起身离开她,过了好久,才听见他的声音,艰涩得像在砂纸上磨出来的:“别哭了,我逗你玩呢。看你这几天老睡不着,我才逗逗你……”
这一定是她听过最不好笑的笑话。她只是哭,把头埋在膝盖里,放声大哭。
第二天早晨,她从房间走出,顶着一对红肿的眼睛。陆宸坐在餐桌前,看着她,说:“我订了两张去美丽国的机票,你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她的表情有点木然。他又说:“凡凡,我只是希望你能笑起来。”
吃过饭她打电话给父亲,父亲竟然也建议她出国走走。她想打电话给任晓风,但是陆宸又一直坐在她对面看报纸,最后只是简短的发了条短信:我想去美丽国散散心。
过了几分钟,任晓风的信息回过来:一路顺风。玩得开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