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咱们轻纺市场作价1500万,120万美元去银行换成人民币起码有360万,你去黑市,1000万绰绰有余,不就刚好可以买下大半个轻纺市场了嘛。”
徐石涛眼珠子转了半天,突然站了起来:
“老汪,走,咱们去越中四院会会这个陈棋。”
“啊?找他干嘛?你的意思是?……”
“废话,这家伙这么有钱,他好歹是县里的干部,难道不应该替县里,替国家分担一些困难?”
汪建平真想打自己一个耳光,他本来是想在会前打趣打趣,结果却给陈棋“惹”来了一个大麻烦。
现在越中市谁不知道,珂桥的轻纺市场商铺都卖不出去,这不是把陈棋往火坑里推嘛。
“老汪,还愣着干嘛,走哇!”
“噢噢,走,走吧……”
这时候的陈棋还在闷头做手术呢,反正这几天他都不准备出现在医院的公共场合里,就怕出去然后又跪了一地的老百姓。
普通人看病难,看病贵他是知道的,但这并不能成为他个人充当冤大头的理由。
没有人会喜欢被当傻子,除非他的钱已经多到是一串数字了,那才会开始做慈善。
哪怕就算做慈善,像老美那些富豪,说白了就是为了避税,搞个慈善基金就他家的小金库而己,有几个人真会傻傻无私奉献?
等陈棋做完手术刚回到医生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里面坐着两位顶头上司,黄老太正陪在旁边。
陈枯满脑子问号,马上换上一副惊喜的笑容:
“哟,这是什么风把两位大领导吹来了?这是准备给咱们越中四院送温暖来了?”
徐石涛今天有求于人,态度更加和蔼客气了:
“今天呀,我们是特意来四院沾沾你这位陈百万的财气,也许可以让咱们县里的经济工作更上一个台阶。”
陈棋一下子垮脸了:“徐县长,你也取笑我,比起你和汪县长来,我算哪根葱啊。”
“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县里能拿出120万美金的人来,估计都找不出第二个了,这不,今天我跟汪县长一起过来,除了沾财气,就是想找你帮个忙!”
陈棋咕咚咽了下口水,心里马上大喊不妙了,难道县里也看上这钱了?让他捐出去?
那他宁可不干这个院长也要回绝掉,一个正科级干部的小乌纱帽还不值百万美金,那还不如把这钱散尽,帮着病人付医药费呢。
黄瑛听到后也是挑了挑眉毛,知道涉及到钱的事情比较敏感,她肯定闭嘴不开口,两不相帮。
陈棋尴尬地笑了笑:“徐县长你先说说是啥事,能帮我一定帮。”
徐石涛同样也尴尬呀,然后开始就全县的经济部署,以将未来的发展,现在的困难全都讲了一遍,不知道的以为在做政府工作报告呢。
“所以呀,轻纺市场的发展,是我们县经济的重中之重,将来我们全县的所有产业布局都是根据轻纺市场来展开,这绝对是一个前途无量的大工程,大好事。”
陈棋听得认识,不住点头。
越中四院在珂桥镇西边,轻纺市场在镇东边,每次陈棋去越中城区都会路过轻纺市场。
对于田野里建起这么庞大的一个市场,那心里还是挺佩服的,同时眼馋得很。
这个时代,全国也只有他知道,海东省的义乌小商品城、珂桥的轻纺城等等专业市场,将来商铺的价格会炒到多离谱。
谁家有几个店铺,那将来绝对是人在家中坐,钱从天上来。
哪怕不经商,光是吃吃租金,也可以让一家人成为富家翁,而且是完全不用操心的那种。
所以本来有所担心的陈棋,突然听到这位县里的老大谈到轻纺市场了,他就来兴趣了,当然警惕性还是保持着。
徐石涛说了半天,这才悄悄打量了一眼陈棋,见他的表情还是比较淡定的,于是清了清嗓子:
“这个这个,陈棋同志,别看现在轻纺市场里面冷冷清清,进驻的布老板不多,但明年我们就将大力规范老街的布匹交易市场,到时所有布匹交易全部都要强制去轻纺市场。
所以说,这个这个市场的前景还是很广阔的,还是非常值得投资的,这个这个,不知道你对这个商铺有没有兴趣,呵呵,就当是支援支援县里的工作嘛。”
徐石涛越说越不好意思,陈棋的眼睛是越听越大。
什么意思?动员他去买商铺?这是天上掉馅饼了?
这可是原始股,也是价格最便宜的时候,这种好事轮到他了?
陈棋惊呆了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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