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前往霉国开大会 1987年1月15日，农历春节前半个月。 陈棋从弗里敦机场起飞，前往欧洲的法兰克福，再转机前往霉国旧金山，参加在那里召开的“世界外科大会”。 机票钱，是曰本希森美康基因检测公司掏的腰包。 坐在飞机上，陈棋戴着眼镜，一直在翻看着中塞友谊医院最新的论文《巨型麦地那龙线虫的发现和研究》。 在这篇论文中，华国医生将恩圭马所在的部落，以及附近几个部落都进行一次全面筛选，同时也在水源地和当地牲畜上发现了麦地那龙线虫。 那么整个的传染链就形成了，也让论文的数据详实、调查全面、研究完整，绝对是一篇高质量的论文。 当然算不算是新品种线虫陈棋和同事们都吃不准，所以这次去霉国他专门带了10份标本，想请专业的传染病专家鉴定一下。 如果证实是新品种，论文就可以直接向四大医学期刊投稿了，也不枉费了华国医疗团差不多半个月的辛苦调查研究。 飞机一路往北，在路过法兰克福的时候，希森美康基因检测公司的老板高田优人已经提前等着了。 高田优人之所以准备绕远路从欧洲去霉国，就是为了跟陈棋提前汇合商量一些事情。 之前双方合作的《基因检测应用于儿童肺癌诊断》论文已经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刊登，并且在希森美康公司的有意推动下，一下子就在外科界引起了极大关注。 高田优人却上前热情拥抱了一下陈棋，这在内向的曰本人当中很少见。 “染色体分析并不只有希森美康能做，我这么直白地说贵公司具有独家优势，恐怕明天我就会被各大基因检测公司怀恨上了。” “先生，请问你来霉国的目的，你拿到的是商务签证，请问有没有邀请函？” 陈棋从包里拿出世界外科大会的邀请函： 不过这10名外科医生也有小小区别，陈棋和吴猛超教授都是国际相关医学会正式成员，自动获得了邀请函，相当于是“半个主人”。 这样坐在下面的专业医生们自然听得懂，你是在推销某只药，否则不会特意点名，大家心里有数，广告就做成了。 陈棋对这个“世界外科大会”并不陌生，几年前他就在西德参加过这个会议。 但做为有一定地位的医生认为，你赞助商给钱可以，我也可以在演讲或者论文里提到伱们的名字，不过仅限是隐形植入广告，不能影响论文或者演讲的整体感观。 因为陈棋跟希森美康基因检测公司的合作项目仅仅是一个课题，后续的继续合作只是意向而没有签署正式合同。 “陈医生，我觉得这里你应该这样来重点突出……” 甚至高田优人内心是患得患失的，之前认为给华国人50万美元已经是笔巨款了，现在看来，50万美元非常不保险。 像曰本国内的尼普洛公司跟陈棋合作，那都是直接签署长合同的，每年给一笔“赞助费”，这才是长久合作，也是排他性合作。 所以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危机和机遇都是并存的，就看你能不能把握。 高田优人做梦也想不到，他的一个广撒网多钓鱼的行为，居然给他钓到了一条大鱼。 陈棋也热情回应，重重抱了一下： “高田先生红光满面，最近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我猜猜，是不是在法兰克福遇见了一个漂亮的摩登女郎？” 陈棋除小部分修改为，整篇演讲几乎跟原稿是差不多的，该有的底线，陈院长还是有的。 比如医生可以说，我在临床中碰到这样一个病人，然后我给他用了哪些药，疗效肯定。 每次会议上发言的外科医生那更是凤毛麟角，一般一个二级学会只允许有10分钟的发言，非有突出创新的技术拥有者，根本捞不到上台机会。 “你是医生？外科医生？” 所以高田优人这次亲自赶到法兰克福，一个是提前跟陈棋商量演讲稿子，为公司争取尽可能多的露脸机会。 “陈医生，我觉得这里可以修改一下，把希森美康公司在一周内初步分析出结果，改为3天就出结果更好，这样才更显示我们工作的高效和熟练。” 就在这次大会上，陈棋代表ICPF学会和FSSH学会进行了两个演讲，一战成名，最后成功当选为双理事。 哈哈哈 那两个工作人员马上就大笑起来，显然适当玩下幽默能缓解下刚刚紧张的气氛。 要知道“世界外科大会”（WCS)可是所有外科学会的一个总组织，每2年召开一次，全世界会有差不多近1000位顶级外科医生参会。 做到这些，高田优人就已经很满意了，毕竟他是第一个敢于吃螃蟹的人，如果没有这个长远眼光，他也不会开办这家基因检测公司了。 医生和赞助商，很多时候都是相辅相成，互相成就，但有一些时候会产生一些矛盾。 高田优人指着文稿中的某一处说道： “陈医生，我建议在这个地方，可以重点突出我们希森美康公司在染色体分析上面的独家优势。” “嗨，高田会长，好久不见了。” 但你让医生在开学术会议或者演讲的时候，说某某药真不错，某某药针对某个疾病有特效，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这个全新的发现，可以说是直接颠覆了教科书上原本的知识，让世界各国外科医生都充满了对未知的兴趣和好奇。 陈棋耸了耸肩：“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天才吧，比如我就是。” 工作人员快速敲章表示通过，递还护照的时候还不忘说了一句：“WeletoSanFrancisco”。 主流毕竟是医学，而不是广告。 通过基因检测法用于癌症溯源，明确恶性肿瘤的来源，陈棋的那台新生儿肺癌绝对是世界首创。 华国代表团住的宾馆是在旧金山一个偏僻地段的小宾馆，陈棋刚一下车就看到了不少黑人在附近转悠。 就这样，陈棋最终还是采纳了高田优人一半的意见修改了演讲稿子，稍稍多提了了几句“希森美康公司”。 “陈医生，这张支票，仅仅是您在这次世界外科大会上的劳务费，另外，我们双方还可以继续合作，我们希森美康一定会给予最大的赞助，保证让您和您的课题组满意！” “陈医生，太高兴再次见到您了，您是位了不起的医生，这次我们希森美康基因检测公司的推广可就交给您了。” “哈哈哈~~~” 陈棋摇了摇头： 不过等双方晚餐后，高田优人将一张20万美元的支票放到陈棋面前时，陈棋轻咳了几声： “这个这个，我也不是因为钱，主要还是觉得希森美康公司在基因检测方面比较有经验，我们双方是非常好的合作伙伴……” 高田优人是资本家出身，非常明白“钞能力”的作用，所以上来也不玩虚的。 这样的广告很low，这样的医生同样很low，这样的产品给人的印象只会更low，所以一般的医生非常反感这样的宣传方式。 陈棋前世没有来过霉国，两辈子第一次来到这个枪击每一天，噢不，是自由每一天的国家，他还是非常好奇的。 双方唇枪舌战交流了半天，谁也没有说服谁。 这是电视广告推销，是山东卫视最喜欢的节目。 比如赞助商总是希望医生跟直播带货一样，开口必言哪个药品或者医疗器械如何如何好，而且是重复说，最好说得天花乱坠，加强听众的印象。 “不不不，其实你们一周出结果已经很让我满意了，再说只要3天，我怕出门被雷劈。” “你好，我是来自华国的医生，这次是来圣弗朗西斯科参加世界外科大会。” 一个他虽然看好，但不抱太大希望的“赞助”居然直接就牛到了国际外科最高大会上，50万美元花得简直物超所值。 两人握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聊女人，更容易拉近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距离，两人在助手们的拥护下，双双往机场外走去。 一上来就一大堆问题，要不是陈棋英语过关，否则稍微一犹豫，估计直接就是关小黑屋的节奏？ “咦，我不喜欢男人，我更喜欢贵国的山口百惠小姐。” 过海关的时候，当陈棋拿出华国护照的时候，明显可以看到边检员眉头都皱紧了。 其实道理很简单，之前医学界公认的主流是恶性肿瘤，也就是癌症是不可能传染， 但陈棋却用基因检测方法反推母亲身上的癌症基因，对比新生儿的癌症基因，得出癌细胞是可以通过母婴直接传播的。 第二天，陈棋又坐上了前往旧金山的航班。 “这几天来参加外科大会的各国专家不少，却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年轻的外科医生，天呐，还是你们黄种人年龄跟长相是不符合的？” 而宁教授等剩下8人拿的都是大会组委会的特约邀约函，相当于只是“客人”。 这可是了不起的殊荣。 废话，人家美帝人还处于水深火热的资本主义泥潭中，陈棋才没空拯救他们，管他们死活，哼！ 从海关出来，陈棋自己打车前往华国代表团驻地。 “摩登女郎算什么？现在我的眼里只有你。” 旁边另一个海关人员惊讶地说道： 然后赚了近百万美元的飞刀费，回国后差点被没收，也是这次乌龙事件促成了陈棋从副院长直接任命为越中四院的院长。 看来医生在欧美国家还是比较受人尊敬的，陈棋也是微笑着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快速通过海关安检。 不能像后世电视台播《还珠格格》一样，电视剧播放5分钟，广告植入10分钟，这就本末倒置了。这分明就是在广告片中穿插电视剧，而不仅仅是在电视剧里放几支广告。 这些陈棋都放在眼里，有差距是正常的，承认不足，撸起袖子加油干就行了。 更重要的则是想向陈棋表达希森美康基因检测公司对他的重视，以及高田优人的私人友谊。 陈棋笑了笑，这种时候没必要生气呀，伤自尊呀什么的，什么时候等自己国家强大了，国民自然可以得到公平对待。 所以“旧金山世界外科大会”筹备委员会已经给陈棋发来了特别邀请函，让陈棋就这篇论文，以及对未来基因检测在临床应用上的前景进行主题演讲。 那么可以再推测一下，除了肺癌外，其他癌症有没有可能存在着“直接传染”的可能？ 相对于华国这边的冷清，霉国参会的外科医生达到了200多人，占了五分之一还多，华美两国人的差距一目了然。 机场酒店套房的客厅里： 弱者才会打嘴炮，真当人家美帝海关人员是医生啊，任你打任你骂？人家旁边的巡逻警员可真的会拔枪的，绝对不会客气。 任何一项新技术都是了不起的伟大发现。 万一陈棋这次在“世界外科大会”上大放异彩，被其他基因检测巨头盯上，小小的希森美康真不一定能竞争得过他们。 陈棋和高田优人需要在法兰克福停留一天，就陈棋在世界外科大会上的演讲稿进行商议。 “好的，那我们合作愉快。” 华国这次出来的代表团规模依旧不是很大，只出来了10名外科医生， 比如陈棋最想拜师的吴猛超教授，神经外科的宁孟竹教授，胸外科的曾学勋教授，泌尿外科的卢河再教授等都来了，也是陈棋的老朋友了。 陈棋推着行李车，刚走到出口，就看到兴奋的高田优人在不断挥手。 国内看到非洲的黑人，都觉得那都是亚克西老乡，热情善良是华国人民的好朋友。 不过你要是在霉国看到周围大多是黑人，而且是在游手好闲的黑人，那就要当心，这里的治安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陈棋也不在意，真要遇到紧急状态，他这空间里可有不少阿德姆赠送的枪支，谁怕谁啊。 能时隔几个月再次见到老乡，见到吴教授，陈棋还是蛮兴奋的，脚步匆匆就跑进了华国医疗代表团所在的楼层。 还没进门呢，就听到吴教授在怒吼骂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