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武喝了几杯,道:“酒倒是不错。”
“就是歌舞差了些。”韩越不甚高兴,看着台子上起舞美人兴致怏怏。
“毕竟是小地方,水平自然比不过冀州繁华之地。”
“倒也是。”
三人推杯换盏,喝了不少,不知何时,台上歌舞罢,楼上琴声起,一曲悠扬,沁人心脾,仿若微醺之时入美梦,瑶池边上遇仙子。
“好曲,好曲!”韩越起身,大赞道:“没想到,小小常山,还有人能奏出这等天籁,让她下来,少爷有赏!”
“的确不错。”萧牧看向三层,也好奇到底是何人弹奏此曲。
韩越一声叫喝,断了琴音,引来一片斜眼,春风楼的管事面无表情道:“几位,春风楼不需要打赏,还请安静喝酒,切莫喧哗。”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韩越不爽了,刚好了点的心情又被破坏了,一摔酒杯道:“让弹琴的下来,老子非要打赏!”
“这人疯了吧?”
“就是,竟在春风楼闹事。”
“春风楼三层,无人能上,也没见有人下来过,他以为自己是谁?”
“我看他就是得了失心疯!”
周围议论纷纷,韩越双目微红,七窍生烟,一脚踹翻了桌子,吼道:“我要砸了这春风楼!”
管事依旧面无表情,道:“别闹了,你没有这个本事,这顿酒钱免了,几位请吧,春风楼不欢迎你们。”
“我没这个本事,呵呵。”韩越快炸了,道:“我不光要砸,还要你们在整个冀州都无安身之地!”
“此人是谁,如此狂妄?”
“难道他是冀州牧?”
“看着不像啊,难道是冀州牧的孙子?”
管事道:“非要我请你们出去?”
萧牧眉动,他虽是常山人,却是第一次来这里,不熟悉,只听说过春风楼很神秘,至于怎么个神秘法不甚清楚。眼下韩越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明显有来历,春风楼依旧不惧,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底气?
一旁的中年则是抽出了刀准备动手,他是韩越的贴身侍卫,名叫耿武,忠心耿耿,就是五大三粗,脑子不怎么好使。
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动手时,楼上传来了脚步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楼梯口,不光是韩越,其他人也好奇,从不开放的春风楼三层上,究竟是谁,那般琴音,又是何人弹奏。
一袭白裙,轻纱遮面,目如朝露,发落三千,虽不见容颜,已惊为天人。
这般风采,不应人间所有。
在场的人都呆了,没有任何声音,就连管事也微微皱眉,怎么今日下来了?
“在下……”韩越愤怒转痴心,声音微颤道:“在下冀州州牧之子韩越,敢问姑娘芳名?”
女子轻顾,琴音如天籁,出口似仙乐,道:“小女子春乔,偶有心意,弹奏一曲,不想误了诸位雅兴,实在抱歉。”
女子毫无波澜,好像没听到州牧之子几个字。
“春乔仙子言重了,是我等冒犯才对。”
“春风清酒偶相遇,曲终人散天涯客,诸位能聚在春风楼,也算一场缘分,还望给小女子几分薄面,不动肝火,不伤和气。”
“自然如仙子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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