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很美妙的梦。
梦里青山绿水,鸟语花香。有个白衣银发的人长身玉立,站在一架古琴旁。他满身风华,为这如画美景更添几分光彩。
微风吹得他的衣袍鼓动,银发划过他的耳际,他的耳朵似乎动了动。于是他席地坐在古琴前,食指轻轻拨动,悠扬的琴声如同天籁。
一个穿素白裙子的长发女孩突兀又和谐地出现在漫山遍野的花丛中,出现在那白衣人的面前。伴随着琴声,她翩然起舞,像一个至纯至净的精灵,舞得肆意,舞得灵动。
曲毕,女孩翩然而至,男子侧头回望。
我看见了那男子的面貌,狭长的眼,绯薄的唇,眉宇间透露出七分清冷,三分温柔。
不是先生,又是谁?
“秦伊人,醒来。”
“嗯。”
我觉得有些困顿,动了动身体,有些不愿意睁开眼。
“嘶——”脸颊冰凉的触感让我从头冷到脚,我一下子清醒过来。
“先生,你干什么……啊,酸奶!”
我将贴在我脸颊的酸奶拿下来,插上吸管,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不行,完全不够,还得喝一瓶!
手还没接触到冰箱,就从冰箱里传来一个好听却带点怨怪的声音:“别动!”
然后冰箱门开了,从里面伸出来一只小短手,手上握着一瓶酸奶和一根吸管。
我没有接,不管不顾地打开了冰箱门。
企鹅妖怪瞪大眼,执拗地想将冰箱门关上。
“关门。”
“不关。”
“关。”
“不。”
“那算了,这样里面比较亮。”
保鲜室的灯总是打开冰箱门就亮着,关上冰箱门就熄灭。没想到这倒是成全了这只企鹅妖怪。
“作为一只企鹅,你为什么不住急冻室,非要住保鲜室?”
“急冻室太冷。”
“那你为什么不出来住?”
“外面太热。”
这个理由还真是强大,摊上这么一个无害又无赖的妖怪,这感觉有点新鲜。
算了,看在他长得可爱声音好听,也没有做什么坏事的份上,就先让它住着。
“你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北极的冰都快化完了,等什么时候出现冰山,我再走。”
臭氧层空洞的问题,哪是那么容易解决,它这是要在这里长住啊。
“如果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或许可以考虑早一点走。”
“什么?”
“你能不能将这个灯改成打开门熄灭,关上门亮着。里面太黑,我有点怕。”
“……”
我才不上当,如果我真要这样改了,它恐怕就真的赖在这里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