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历史,会所里最不缺的就是精神旺盛的爷们、和热情饱满的娘们。
他们喝上两瓶劣质啤酒,靠着刚刚侵入头脑的醉意。
三分胆子、三分清醒,还剩下四分平时敢想而不敢做的骚气,在摩肩接踵的舞池中彼此试探的靠近。
当其身体不经意的触碰到一起,娘们会假装矜持的往后退一步,爷们会装成绅士的表达歉意随后两人相视一笑,各玩各的。
用不上几秒钟,两人身体会再次不经意的撞到一起,这次就会裸的纠缠面对面的跟着音乐一起摇晃身体,身体迸发出的荷尔蒙会交织着,摇到满脸汗水。
两人会再走到吧台要一瓶啤酒,喝下去之后就会借着上厕所的由头,先行离开。
走进卫生间里可能象征性的挣扎两下,随后演变成。
有时候还会补充一句向隔壁的战友致敬。
耿陌和李利琴的位置发生了变化
这犊子正倚靠在栏杆上,亲眼目睹了这一出闹剧的发生,不加以评判、也不会调侃。
‘毒?!’
他还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手里的烟灰已经长长一截,掉落下去
烟灰恰好掉到吧台的服务生脑袋上,服务生嘴里小声骂娘的抬头看发现是耿总随后又悻悻的闭上嘴。
耿陌发现,自从他遇见到李利琴第一眼开始。
她就在把她其异于常人的思想灌输到自己脑中,是好是坏?
又或是通往前景的康庄大道???
总之一切都逃不过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几个大字。
耿陌抬起手重重的吸了一口,他承认自己也希望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再让他去铲雪或者去烧烤摊烤肉,或许已经没有那个心气儿了。
他更喜欢站在这里俯视着一楼的群魔乱舞,用高高在上的角度,藐视着下面一切。
只不过,高处不胜寒,在没有足够的能力站在这里之前,他很少会流露出睥睨霸气。
耿陌微眯着双眼,开始回想,自从进城以来的所作所为?
仿佛自己每走出一步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到了今天这步,又无可避免的卷入这场战争。
做还是不做,只是一两个字的选择。
可在这背后又需要付出什么?
他把放在栏杆上的胳膊拿下来,扭过头,发现李利琴的嘴角已经挂着笑意
呵呵这个娘么心知肚明、最终的结果是什么。
就好比是做善事吧?
穷人的捐款多半是善意,握手也会来的更为真诚。
富人的捐款多是为了名声,握手也是为了利益。
十年二十年后,富人一如既往的捐款、握手。
可当初的穷人腰包里已经稍稍鼓起一点,所做出的第一件事就是摆脱穷人行列。
狼子才有野心,饿虎必须恶毒。
人性使然,要往上走,总是要违背自己的原则。
耿陌走过去,坐到侧面的单人沙发上,依稀能感受到初雪的目光。
只是、在此时此刻变得微不足道了。
“决定了?”
李利琴的声音不急不缓,随后又道“如果心里仍旧无法说服自己,我还可以为你提供个理由。”
李利琴站起身来会所本就是我的,虽然我没当它算回事儿自从秦强收购,我就变成二号,不甘心,我要把会所握在自己手中。一个女人站在台面上和秦强争权夺利太有损形象,所以就找了个人来代替我。也可以说,我把你带到酒吧的使命,就是要弄垮秦强!”
利用,这个词听起来有些裸,还有些贬义。
在某些人嘴里说出能被人利用也是价值体现。
耿陌倒不至于这么肤浅,打猎是为了填饱肚子,在泫勃城跟冯三他们干也是为了生存。
既然这场战争已经演变成无可避免,那就要想想自己能获得什么?
可他不会说出来,拿着一份工资,干着应该干的活,现在把一切都摆在台面上,未免操之过急。
“出来了。”
正当耿陌犹豫期间,李利琴口中再次说出三个字。
他回过头,发现秦强已经带着新晋总管杨韬来到了舞台上。
原本躁动的音乐声已经戛然而止,整个音乐大厅的灯光和眼球都聚集到这个男子身上。
一个眼眶乌黑形象有几分不雅,不过另一个斜长的眼睛里,带着几分高深莫测的光,算是抵消了一点。
“怪我么?”李利琴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