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讲理,做生意讲究的是谁更高明,如果想要用暴力手段解决问题,全城的流氓都会跟着我过来,与他们相比你们这些出苦大力的工人算个啥?是下手狠还是力气大?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家有口,说实话,我不愿意把你们逼到绝路上,咱们简单的算笔账,保卫队员挨揍了,有伤治伤有病看病,即使残疾了我也给一笔安家费,你们呢,鼻子出血都得掏自己兜里的卫生纸堵住,还指望他们帮你们?”
耿陌声音不大,却宛如一道冲击波冲击着场中,原本举着武器的工人听见这话,不禁把手中的武器缓缓放下。
战宝甩了甩胳膊,沈泽脸上被人怼一拳,颧骨已经青了。
“别听他说话,给我揍他,打死他砖都是咱们的,揍他…”孔瘸子见情况不对,有急忙开始喊,不过并没有起到作用,根本没人动弹,声音如跳梁小丑一般滑稽。
相比较他的急躁而言,耿陌则越镇定,居高临下的又道:“我是生意人,用脑子做生意的人,我可以再帮你们算一笔账,即使弄死我,你们认为这些砖就能弄走了,就能不卖了?都是成年人想问题应该理智点,明天还是这个价格卖出去,与你们最大的关系就是少赚几天银子而已,砖得用,砖厂还得开,老板是谁都得用工人,而你们还得照常干活,他们手里现在屁毛没有,还指望着他给你们开工资,都是自己家场子的工人,你们老板外面欠多少银子应该知道吧?”
“当啷…”有人听到这话,手中的洋镐顿时扔到地上,有人第一个放下,紧接着就有第二个,随后是一片声响。
“干什么呢,拿起来,给我拿起来,再踏马不拿起来我开除你…”又一个老板急了,因为他现现场的局势已经被耿陌控制住。
“提银子伤感情,但咱们活着没有这东西没办法吃饭…”
“不能让他说,给拽下来…”孔瘸子抓到问题的关键点,又指着耿陌喊道,可是这次仍旧没人动,几位老板看他们不动,额头冒汗的只能自己冲上来,再任由他这么说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可没上前几步,就被仅剩的几位能站起来的队员给挡住。
人都是逼出来,这句话从任何角度、任何人身上都得到充分应验,如果不是今天,从来都是少言寡语的他,都没想到自己能有这份口才,没有停下的又道:“所以咱们今天就伤伤感情,你们现在给他们干活,也是白干拿不到工资的,我相信这里面有干日工的吧,就是一天一结算,不是按月开。”
“我是…”一名身上都是土的工人喊道。
“他今天给你工资了么?没有吧…”耿陌心里有底,却也不想让他继续说话:“今天没开,明天不会开,后天更不可能给你,换句话说,即使砖都卖了他们也得先还外债,原因很简单,你们好糊弄,为什么不想想,欠你们的只是几十几百的工资,而欠煤银子、黏土银子…那都是几千上万甚至几万,他们比你们着急不?那为什么这帮人不敢煽动他们过来打仗,而煽动你们?很显然,把你们当傻逼用,话难听,但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
“哗啦啦…”耿陌话音落下,人群中开始小声议论。
到现在,他算是已经完全掌握了情况。
“别听他的,千万别听他的!”孔瘸子越来越急,他现原本的统一战线好似要分崩瓦解成了对立面。
“那听你的,那听你的!”沈泽终于恢复神气,就站在砖垛下薅住孔瘸子的衣领,嘴巴一下一下打上去,也不用力,侮辱成分居多,问一句打一下看起来非常气人。
“还有,现在受伤的这些保卫队员,我会考虑是否追究律法责任,别TM抱侥幸心理,泫勃城起义几十万人都被镇压,就几十人还想翻了天?”耿陌又抛出个重磅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