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正是抓住这个瞬间,高高跃起一脚劈到脖子上,整个人直挺挺的摔倒,对手并不松口,趴在林冲身上用拳头一下一下重击。
初雪不为所动,下面支持林冲的观众却都火了,各种声音铺天盖地袭来,恨不得上去把那人撕烂,林冲挣扎两次之后还是没能起身,人也彻底瘫倒在拳台上,裁判看人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爬到林冲边拍着地板还是倒计时。
那名拳手已经还是接受欢呼。
突然,不知从哪里出来一名壮汉快步冲上台,正向那人后背,还没等那人反应过来就从后方用小臂勒住脖子,开始想拳台边走,等退到边缘他又猛地用力,就看两人身影一同摔下拳台“嘭”的一声,非但没让这些观众意外,反而嚎叫声越来越大。
裁判懵逼的看看周围,随后举起趴在地上的林冲手臂,他赢了。
声音再次大几度险些把房盖掀翻。
“有个叫耿陌的哥哥,你怎么会输?”初雪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包厢。
她甚至能想到里面那犊子谈笑风生的样子,嘴里缓缓呢喃道:“并不是谁都能拥有他,没有他的人生,算什么…”
初雪下楼之后并没继续在场里,而是走出门口站在星空下,在拳场的后面有一片树林,还有凉亭流水,相比较里面的喧嚣而言这里静谧了很多。
只不过总有多巴胺分泌过剩的人在树林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出不那么令人愉悦的噪音。
她走到凉亭坐下,身后的树林在夜风中摇摇曳曳。
此时就有两个人影在哪树叶遮挡住的月光之下,来这里就是为了放松,泄压力,也没人会刻意计较这样是不是雅观,反倒是比外面的旷野安全很多。
那男子看清来人是初雪之后,原本要偃旗息鼓谁成想又再展雄风,惹得女孩心里暗骂这买卖做赔了。
初雪望着天上的月亮,犹如老尼入定,把不好的渣滓过滤出去,剩下的就是黛玉葬花的别样美感了。
她正前方的小路走过来一人,跌跌斜斜步履蹒跚,同样对那野猫嚎叫习以为常没有半点感慨,他低着头,上身套上个在地摊买来的短袖,下上是一条短裤,脚上穿着脱鞋。
像早就知道初雪会在这里一样,走进凉亭里坐在对面的长椅上。
“他来了对么?我看到了,应该是他…”
说话的正是林冲,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擦掉,肿胀却不能消退,青一块紫一块,眼睛也就剩下一条缝隙,手里拿着一根烟,他现在赚的不比以前少,档次却降了很多,还不如当初彭丽给他的低档卷烟。
“对,在楼上,三爷的那个包厢。”
初雪回应口气如同老朋友,并没因为林冲的爱、还有曾经的过往而变得有些波动。
林冲还低着头,他很累,身上已经被打散,只是靠着外面的皮肉包裹着,仔细观察会现他大腿内侧在颤动,那是剧烈疼痛造成的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