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同口就听到你大呼小叫,小鱼儿这是思春啦!”徐悲歌抱着酒坛子走了进来。
“哎呦!少爷您还真去卖身啦!这酒怕是得几十两银子一坛吧!”老黄从摇椅上窜起来,从徐悲歌手中接过坛子直接往嘴里倒了一口。
“别瞎说,拿这钱去买些吃食备着。”徐悲歌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这是临走时从程咬金身上顺的,可能是从小顺手顺惯了,也不知怎么的就到了自己怀里。
“坏了坏了!少爷一定卖身给鼎鑫酒楼的云寡妇了!连衣服都换了!我找她说理去!”小鱼儿急的不行,抄起门边的门闩就要往外跑。
“别别别!我是去祭奠父母了,帮我带些白布回来再带两个牌位。”徐悲歌夺过门闩将小鱼儿推了出去。
“少爷不是孤身一人吗?何时有了双亲?”老黄诧异道。
“幼时离家,此时才得知双亲死讯,晚了,也完了。”徐悲歌苦涩一笑坐在门边。
“我老黄和少爷一般,幼时行走江湖而立之年父母双亡,老了又老无所依流落街头,膝下连个尽孝的都没有。”老黄小声念叨着。
“你也是个苦命人呐!往后本少爷有一口饭你就有一口汤。”
“少爷,我的意思是您该成亲了,不然老了横尸街头都没人埋,我看鱼儿那丫头不错贤惠能干,虽然脾气有些不好但有了孩子就变好了。”老黄挑挑眉满脸暧昧的说道。
“瞎搞!这酒都让你一个人喝完了!”徐悲歌翻了个白眼抢过酒坛子,可惜最后一滴酒早已落入老黄的口中。
“少爷,你得听劝”老黄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后大门被打开小鱼儿跑了回来,急匆匆的关上门放上门闩才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
“怎么了?”徐悲歌站起身子。
“是,是王二爷,他喝醉了又耍酒疯呢,非要纳我为小妾!”小鱼儿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下子坐到门边大口喘气。
“小蹄子!赶紧给爷出来,今儿这个小妾你是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王二爷的大喊声在胡同内响起,紧接着宅子的大门就被剧烈的撞击。
“怎么办呐,这个王二爷的姊婿可是万年县的县令大人。”小鱼儿抓住徐悲歌的衣角,长安下分为二先,以朱雀大街划分,他们住的这宅院便是属于万年县。
而万年县县令属于五品官,搞死他们一家普通人轻而易举,动动手指安一个罪名就好,所以这王二爷在这片地界也是嚣张跋扈无恶不作,但为人极为谨慎招惹的都是平常人家,所以即便恶名远扬也没有人会闲到不惜得罪一位五品官来处置他。
“我去看看,难不成还能反了天!”徐悲歌冷哼一声卸了门闩,放在昨天徐悲歌或许会忍一忍,但现在,自己都成了皇帝的大侄子了,忍个屁!
“徐小子,我王老二看上你家丫鬟了,怎么办吧!”王二爷醉醺醺的,站在徐悲歌身前身子直打晃悠。
“二爷,小鱼儿不是我家丫鬟,是我妹子,我徐宅怎么也算个大宅子了,府里的女眷怎么能随便当人家的小妾呢?”徐悲歌陪着笑大声说道。
“滚蛋!你徐家算什么大宅,一家拢共也就三口人,穷的连饭都吃不起了吧!”
“二爷!你不要欺人太甚!”徐悲歌上前一步眼睛不经意的瞟向两侧,附近的邻居都来的差不多了,证人算是有了。
“要么今晚上把那小蹄子洗干净送到你爷爷的床上,要么明日一早等着万年县的捕快来抓你吧!”王二爷伸手在徐悲歌的脸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