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儿,你不要怕。这只是一包泻药。”
“泻药?”姚玉露吃惊地望着母亲,大声地喊道。
“嘘!不要被外人听到,虽然只是包泻药,但在这是是非非的王府中不定会传出什么乱子。你听母亲说,这次的机会我们无论如何也不可以再失去了。若是不能利用这次的庆功宴进宫,咱们母女这一辈子也只能窝在姚府当婢女。”林氏的的眼睛黯淡了下来,似乎想起了往事。
“母亲,可露儿要怎么做呢?”这是包泻药而已又不是神仙药,姚玉露摇摇头,始终闹不清这小小的白包中的玄机。
“露儿,以二姐的性格她自然会让她的女儿在皇上面前献舞,更不会给你出席宴会的机会。可咱们姚府舞技拿的出手的只有你和玉韵,若是玉韵身体不适,这支舞也只有你能跳了。所以我们能做的只有阻止玉韵。明天你就把这包药放进玉韵的茶水中,这剩下的一切也只能尽人力听天命了。”
姚玉露听着母亲的这番话,这些年在府中她们母女究竟都被怎样地造化玩弄了?林氏曾经最憎恶的就是耍手段耍心机,但在王府的这几十年,她当年的信仰和坚持早就磨碎了,被这府中的莺莺燕燕们感染着,被其他夫人小妾践踏着,此刻的林潇潇也懂得了怎样才能活下去,不仅仅是活还要活得有声有色,光彩照人。可是不是已经晚了?
“母亲,我懂了,我会照做的。”玉露抚了抚母亲的鬓角,那丝丝白发更坚定了她的决心。
这场仗开始了就不能回头。
次日。
这一早府里忙上忙下,这一天不仅仅对姚玉露母女来说意义非凡,对府上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是特别的一天。皇上亲临大将级的府邸还是头一遭,这莫大的殊荣没有人敢怠慢。
小丫鬟们叽叽喳喳地在前厅布置帷幕,摆放碗筷,那上好的白玉碗,精致的檀木筷,镶金的酒杯,是工匠们的匠心巧夺又是挑选者的悉心精选。每一个细节都体现了今天来宾的身份不凡和权势显贵,每一个细节都体现了主人的用心良苦和小心谨慎。嬷嬷们也西厢来东厢去,帮着主子梳洗更衣。没有哪个夫人和她的子女不希望在这一晚争夺一次耀眼的瞩目。
过了晌午,姚玉露就一直在等待一个时机。上午她就被叫去姚玉韵的房里去帮忙。她默默地看着姚玉韵穿上华美的衣服,那衣服上镶着的宝石是她活到现在都没见过的,比她任何一支钗子上面的宝石都要大都要美。又看着她戴上别致又名贵的头饰,那张本来并不精致的脸在这金银的衬托之下,竟也美得像一只令人嫉妒的孔雀,高高在上。
“妹妹,今天皇上来了你还穿的这般寒酸,怕是要给爹爹丢脸吧?”姚玉韵朱唇一开,便滚出一句酸溜溜的话。她看着姚玉露那张比她年少的脸,丝丝的妩媚配着少女的羞涩,是这般迷人。她知道单论美貌没有人敌得过她这寒酸的妹妹。
“姐姐,妹妹就不添乱去了。在这帮姐姐更衣完就去后厨帮忙。听说姐姐晚上要献舞,妹妹先祝姐姐一舞惊人,博个龙颜大悦的好兆头。”姚玉露淡淡地笑着,边帮姚玉韵更衣边说道。
“这就对了。不要像你的母亲那样没有自知之明,到头来闹得一场空。”
这话让姚玉露的手紧紧地攥住了,她心中念道:这么多年的仇,我的好姐姐,今天我一并还给你。
姚玉韵终于收拾停当了。她挑挑那描的细细的眉毛,对贴身丫鬟玲儿说:“给我倒杯茶去,再把我的跳舞时用的扇子拿来。”
姚玉露的神情微微有一些触动,带着点等待已久的欣喜又有些见不得光的紧张,她的手摸摸腰间的药包,知道时机来了。
“姐姐,我去给你拿扇子吧,别劳烦玲儿跑来跑去的了。”姚玉露随着玲儿一同走出去,分别转向了不同方向。
这时候姚玉露心中主意已定。扇子放在了姚玉韵练舞的厢房,她推开门见四下无人,将那摆放在桌子上的扇子用力一扯,扇子变成了两半,上面的牡丹顿时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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