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秀女,我不希望在看到这样的事发生,天色不早,还请各位早些回去休息,明日训导时间不变。”吕舫萧这话说的看似无情,可比起这无情的后宫,她能做的也只有这样随波逐流。
姚玉露看着散去的众人,眼眶一红,泛起了泪滴,她独自一人回到了寝居,开始默默地思量如何才能救这可怜的妹妹。
她心里知道,这事定有蹊跷,午时季水冬回来没有一点惊慌,以季水冬的性格若是闯出了这样的乱子一定会和她说,而且那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哪有功夫跑到新燕殿打碎花瓶,这事十之八九不是季水冬所为,可那耳环又是怎么回事?
她看着眼前的玉兰花,又不禁红了眼眶,这妹妹性格朴实,年纪尚轻,哪受得了天牢里的潮湿阴冷,若是瑾妃逼供姚玉露不敢再想下去,轻轻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心里像有千根针在扎一般疼痛。
不对,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想到季水冬被拖走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姚玉露振作了些精神,继续思量这这整件事。莫不是有人打碎花瓶又怕被怪罪,偷了季水冬的耳环?姚玉露想到这里,心里一颤,若真的是这样,这后宫的争斗还真是比想象得还可怕,还毒辣,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这一夜姚玉露都在左思右想这事的原委,她想到唯了宋金枝,昨日唯一一个没有参加训导的人儿,午休时候她也没去前厅用膳,若是有人有心偷了耳环陷害季水冬,这唯一可能撞见的就是宋金枝。
天蒙蒙亮,姚玉露便梳洗打扮好,站在院子里等着宋金枝,找她询个清楚。没过一会,宋金枝和王淑贞一同出了屋,离训导还有一段时候,大概是出来透透气。
姚玉露走上前一步说道:“淑贞妹妹,不知道可否回避一下。我有些重要的事要同宋秀女讲。”姚玉露没有和宋金枝显得太亲近,因为她知道这一套对这个女子并不受用。
“姐姐,季水冬让您操心了吧?您看您眼圈都成熊猫了。”王淑贞打趣道。
姚玉露心中暗暗嫌恶,这昨天季水冬发生了那样的事,王淑贞还能说出这样冷酷无情的话。
“劳妹妹费心了。”
“那姐姐们先聊,我去前厅看看姑姑们是否已经到了。”王淑贞见姚玉露的口气有些冷淡甚至带着不耐烦,没再多说,自顾自地走了。
“姚秀女不知有何事找我,还要特意支开旁人?”宋金枝一副仪静体闲的模样,语气不咸不淡地问道。
“宋秀女,今日玉露有一事相求。”姚玉露知道这宋金枝并非拐弯抹角之人,便直接说道。
“姚秀女有何事便直说。”宋金枝的心里其实知道姚玉露为何而来,这几日能让她和姚玉露有所交集的事也不过跟季水冬相关了。
“那玉露就直说了。季秀女的事,玉露始终觉得有些蹊跷,昨日宋秀女一直在寝居未曾外出,我想宋秀女可曾见过别人出入过西一厢房?”姚玉露问出这话,担着几分风险,可是想到季水冬现在的处境,却没有别的选择。
“宋秀女这话我有些不明白,但是背后议论这瑾妃已下定论的事自是不好,金枝知道宋秀女救人心切,但也莫要把自己陷了进去,这后宫的是是非非有时能躲则躲,金枝话多了些,宋秀女听听罢了,时候不早了,金枝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