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今日在林中走着走着便四觉林中有人,走到深处见不远处一个婀娜多姿的曼妙身影在林中舞动,又袭了一身绿色轻纱几近是与这竹林融为一体,勾得他心动魂魄,走近才发现竟是姚玉露。
姚玉露被夸赞得羞红了脸,微微颔首道:“王爷过誉了。”
“这舞跳的如此用心,深更半夜都勤加练习,怕是献给皇兄的吧。”李清羽这话说得酸气十足,看得出来他对姚玉露之心昭然若揭。
可姚玉露虽是年少,但也懂得这宫中的规矩,她既为秀女便将要做了皇上的女人,又岂能与这当王爷的眉来眼去,私相授受?经过前几次的接触,她自觉自己对着王爷的感觉也有了几分异动,但只怕是年少罢了未曾与男人接触过,少女的羞涩而已,便声音清冷地回道:“正是,但还请王爷替我保密。”
“是想对皇兄来个出其不意吗?没想到姚秀女竟也有这般心思。”李清羽有些沮丧道。
“民女既为秀女,谁不想博得皇上欢心,与旁人一样为胭脂俗粉,是王爷看的重了。”姚玉露不卑不亢道,语气与前几次的相遇比起来更显得陌生。
李清羽有些不悦,他以为上次二人已是可以说笑的关系了,可今天又像陌生人一样,便说道:“不知是否扰了姚秀女的清净,惹得姚秀女对我如此冷漠。”
“选秀在即,民女将是要成为皇上的人了,自是要与其他男子保持距离才不会落人口舌,还请王爷见谅。”
李清羽听罢越发失望,他问道:“若是此刻我说我带你走,你是否愿意?”
姚玉露大惊,她心里有几分看出了这八王爷的心思,但没想却将话说得这般明白,这堂堂皇宫这若被旁人听了去可是诛九族的死罪,她连忙说道:“王爷自重,民女心系皇上绝无他想,况且王爷与民女相见数次萍水相逢,王爷出此言是想害死民女吗?”
姚玉露甚是不再顾及李清羽的身份,声色俱厉道,还未等李清羽来得及回应便一路轻跑地奔出了竹林。
李清羽看着姚玉露远去的身影,此时心中一阵失落,那种感觉更像是失去了心爱的宝物,他早就到了适婚的年纪,可却不婚不娶也不接受指婚,只是因为尚未遇到能让自己动心的人,而眼前这少女不知为何却很是触动他的心弦,只可惜又被皇兄夺走了。
他不知道有一日,这种失落竟会变为心痛。
姚玉露惊慌地奔回了桃渊殿,匆忙地回到了西一厢房。
“姐姐,怎是这样满头大汗,出了何事?”
姚玉露轻抚胸脯,只是微微摇头说:“差点撞见了其他殿的宫女。”
她又怎敢将方才发生的事讲给季水冬听,又如何讲给季水冬听?这样的事传到季水冬那里不过是给季水冬图添麻烦罢了。
“宫女而已,姐姐真是太多虑了,姐姐你看,这作绷的剖丝我已绣好了一些。”季水冬将手中的剖丝递到姚玉露手里,姚玉露安了安神一看,上面的片片竹叶栩栩如生,精巧的模样看得出没少费心思,她感激地说道:“劳妹妹这般费心了,绣得甚是精细别致。”
“姐姐满意便好,水冬还怕姐姐见了不喜欢呢,姐姐的舞练得如何了?”
“不过是将之前所练改了一下,再练几个晚上便差不多了。”
“那就好了。”
“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季水冬一看也好,这绣花绣了大半天眼睛都有些花了,二人这一天劳累颇多,躺在床榻不久便睡着了。
过了几日,眼见着姚玉露的舞已经练得差不多了,便心急的等着姚玉娇的消息。
这日姚玉娇的贴身宫女碧儿趁着清早便连忙赶到了西一厢房,见姚玉露刚刚起来便连忙进到屋内轻声说道:“娘娘准备着今日下午引着皇上来竹林散步,还请姚秀女准备停当。”
姚玉露连忙请碧儿进了屋奉上茶,听了碧儿的话更是欢欣地答道:“劳烦碧姐姐了,还请碧姐姐专稿娘娘,一切都已准备好了。”
“那奴婢这就回去回话,还祝秀女马到成功。”碧儿微微福身,又觉自己有几分多嘴,尴尬地撇嘴一笑,便匆赶了回去。
季水冬正好打水归来,便见姚玉露倚门而站,问道:“姐姐怎出来了?”
姚玉露若有所思地说:“时候来了。”
二人关门进屋,季水冬将这做了多日的团扇拿出,扇已是绣好了,上绷的剖丝透着微微柔光,翠绿色的绣线绣成片片竹叶,又加以银线点缀纹理,缀以草绿色竹蝶环绕,好一面栩栩如生的竹景团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