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霍禾便将菜园子里所有蔬菜全部摘下,用来犒劳莫尘和淮安。
小时候,他因庶出在霍家受尽了委屈;
长大后,他又因经脉问题在灵山上受尽了委屈。
昨天莫尘用了整整一天时间解决了他的经脉问题,这让他压在心头多年的沉郁与阴霾一扫而空,天没亮便回到院子,准备跟莫尘、淮安大吃一顿。
天很快亮了,剑舍里的弟子洗漱后逐渐离开,准备一天的修道。
淮安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两坛酒,莫尘摆好碗筷,霍禾做好最后一道菜,刚端上石桌,院子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了。
赵放等人走了进来,一见莫尘面,立即破口大骂道:“你这小王八犊子,昨天对老子做了什么?害得老子花了八钱银子才治好病。”
莫尘听后,淡淡说道:“既然这样,今天就花个八两吧。”
“我特么……”赵放正要冲过来,却见霍禾挡在他面前,说道:“赵师兄,请你自重。”
“哎呦喂,这小子居然让我自重!”赵放看着其他几个内门弟子阴阳怪气地说道。
几人一起笑了起来,只见赵放一把抓住霍禾衣领,叫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样子,谁给你的勇气跟老子这样说话的?”
霍禾将右手放在赵放手腕上,五指轻轻一用力,强悍的劲道立即从他指尖迸出,逼得赵放退了好几步。
赵放大怒,抽出随身佩剑朝霍禾刺来。
面对赵放的剑,霍禾拿起桌上木剑用力挥出,砍向了那把铁剑。
木剑上萦绕着如轻烟般浮动的淡淡剑气。
这不是灵气,而是霍禾刚刚成形的剑气。
打通任督二脉后,这么多年来对灵气的精妙掌握,让霍禾很轻松便将灵力化为剑气,此时随手一挥,都在木剑上附上了强大的剑气。
这一剑不偏不倚,刚好砍在铁剑剑身的那道裂痕处,裂痕迅速蔓延,只听“崩”地一声,铁剑竟断成了两截。
上半截剑身掉在了院子里,赵放手持断剑,怔怔地看着霍禾拿在手里的木剑,怎么也不敢相信他的剑居然被一把木剑砍断了。
赵放的剑来自剑山,并非铁匠铺子里打出来的剑,纵然如此,依然被一把木剑斩断了。
院子门口围着不少外门弟子,见霍禾居然用一把木剑斩断了赵放的剑,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赵放在原地愣了好几息,突然气急攻心,喷出了一口鲜血,惊得跟他来的那些内门弟子赶紧扶着他离开了。
发生在院子里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剑舍,不止外门弟子,就连孙宁等前来授课的内门弟子也异常震惊。
谁都知道霍禾一直无法踏入炼气境,只能整天拿把木剑在院子里晃悠,谁想霍禾的木剑如此厉害,连赵放从剑山上取下来的铁剑也斩断了。
剑舍的事情接着传进了内门。
午后,莫尘三人吃完饭,正在收拾院子,一道身影忽然从门外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男人,身材匀称,头戴碧玉冠,身穿白衣,手里握着一把铁剑。
一见男人面,淮安脸上出现了一丝鄙夷,霍禾则在最初的沉默后,行礼道:“兄长。”
男人微微点头,算是回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