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天,就是端午节。
而,端午节,是陆墨出生的日子。
这四个月,你也看到了,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无非是鲜艳和别人去学如何经营客栈,因为她也有这方面的想法,只不过,似乎没学到啥皮毛。陆涂,还是老样子,喜欢到处乱逛,最喜欢找花魁饮酒作乐。陆承还是查案,大的,小的,最严重的最难的还是碎心和毒骨,还有,胡严的案子,你一搭眼就能看到他鬓角的几根白发。
陆尚呢,每半个月给我来一封信,还有请画师画的他所在之地的景色,美食,人物,文化,我也会给他回信,讲家里发生的琐事,还会抱怨客栈一直开着门,却一只蚂蚁都没有,他也不安慰我,开玩笑说:蚂蚁可能被你的壮汉哥们不小心踩死了。
他怎么气我,我也还是想他,盼着他早点回来,我后悔当初让他离开,思念太苦了,我有些熬不下去。这次的分别,让我意识到,我根本离不开他。
啊啊啊,陆尚,你几时回来啊?
然后,你就看到,陆尚在门口偷听,还有一个男人,就是我之前说的,他的朋友,蒋里。
陆尚笑着回头:你什么也没听见。
好,没听见,我先去客厅。
梁欣:蒋公子这边请。
其实,门口有声音,是能听到的,但是我正陷入深深地思念,满脑子都是陆尚。
以至于,秋语在窗外读书我都不知道。
这段时间,秋语一直都在努力学习,除了在学堂用功,回家也不怎么玩,他也不出门交朋友,作为母亲,我希望他功成名就,也希望他能出门在外和好哥们相互帮助,不需要太多,真心足矣,可是这孩子,在松仁村也只和芮芮玩,不是背诗就是下棋,一转眼,这么久没见了,显得更加孤独,和谁,都无话可说,我明白,他是不想同我们交心。
但是,你知道的,他,从来没有原谅我。就算他肯定我清白。何况,他从不认为我清白。
啊!
你看到了,鲜艳拿一枚青杏打中秋语的左后肩膀。
就在他喊的同时,陆尚开了门。
昨天收到了他的信,今天就回来了,我不是做梦吧?
阳光这么好,你怎么窝在卧室里?陆尚一边打开箱子一边问我,还没等我回答,他又问:是在想我?然后从箱子里拿出一身青绿衣裳,让我站起来,前后比量,让我换上。
我们成亲十一年了,我还是不习惯在他面前换衣服,让他转过去,他也听话,就看着门,看着看着,走了出去。
你看到了,是梁欣给我送饭来。
但我以为是什么人,吓得急忙把衣服穿好。
我无心欣赏,开了个门缝,左右看看,陆尚端着饭菜走了过来。
刚才……
梁欣给你拿饭来,我看她皱眉弯腰,就接过来了。
今天的饭菜好香啊。
他坐下来问我:每天的饭菜不香吗?
你不和我一起吃,不香。
他笑着喂我。
小莞,你这衣裳,应该搭一件月白色的褙子。
有啊,不过是一件棉褙子。
我怎么没见你穿过。
你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就是你那件被树枝刮破的袍子,我改了。
我说我怎么找不见了。
有用?
也许是我多想了。然后给我夹了一个鱼泡:这几个月,鲜艳没找你茬吧。
你不让我理她,我就没理,这几个月我自己做饭,自己吃,基本没见几面。
她没什么不对吧。
她和别人学经商。
她?
嗯,她之前就想在我客栈干活,我没同意。
还有吗?
你二哥对她不管不顾。
二哥可能知道了什么。但是,又不能让她离开陆家,露宿街头,就这么着了。
你二哥什么人,被他知道怎么可能不管不顾,他本事不如你和陆承,脾气,能把房子点着了。哎,什么呀,你怎么能说你二哥戴绿帽子呢?
纸包不住火。吃饭吧。
生意谈成了?
有你相公我谈不成的生意吗,不但生意谈成了,脚脖子也好了,只要不跑,慢慢走,没问题。
那也不能吃力,骨伤就得靠养。下次,不要什么都听我爹的,他让你去你就去,抛下我这么久,他有本事找女人,没本事谈生意,就是我娘,懦弱,管不了他,换一个人试试,闹翻天!
我不会娶妾。
他还怕我不信,坐在我旁边,抱着我:小莞,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们陆家都没有纳妾的传统,我也只爱你一个。
知道了,热,你松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