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我婆婆让我跪下。
婆婆让跪,儿媳妇不能不听,但也得有个原因,我问她为什么,我不知错在哪里。
你也不知吧。
但我婆婆能给你讲出来。
你知道我儿子在哪儿,却不带回来,你安了什么心!
我帮你找儿子,你还说我没安好心,冰天雪地,你都没去。
你还犟嘴,是不是你爹娘没教你怎么和婆婆说话。
我爹娘告诉我怎么和讲理的婆婆说话。
陆尚:别吵了,治二哥的病要紧。
我公公也说:就是,吵什么,让小涂搬到这来住。
鲜艳:不行。
我婆婆: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行!
你儿子离不开我,他就是听我要被斩首才疯的。
我婆婆:他离不开你,就能离开爹娘?
我说:鲜艳也搬过来住吧。
但后来证明,我这话就不应该说,为什么不应该说,你很快就知道了。
为了儿子,我婆婆同意了,我真希望她不同意,把鲜艳送进大牢,也就没有后面的事了。
梁欣附耳告诉我,她要出去一下,不大会儿又回来了,告诉我李程在外面等我。
客栈和鲜艳的酒馆发生了矛盾。
不过,好在没有舞刀弄棒。
起因是因为新来的郡侯。
他要的酒我们这刚好没有了,就从酒馆那边送来,本来是能完美解决的事情,他一句这酒掺了水让客栈风起云涌,
我的温心客栈不说卖的酒是最好的,但肯定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酒馆刚开张不久,也不可能卖假酒。
新郡侯一口咬定,还要抓人进大牢,如果我来晚了的话。
李程小声说:他是员外的儿子。
你听出来了他是谁了,我没有。
我说:员外了不起吗?又不是太子。
就是,他还说咱们的菜咋咋地。
咋咋地?
不太好听。
行,你先去忙。
你就是掌柜的?
正是。
你这酒掺水……
我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你看我表情。
我一个不怎么喝酒的人都喝出来了。
根本,
就是掺水了嘛!
哎呀,我肚子疼。
你以为新郡侯是装的?
不是。
他疼的满头大汗,坐不住了,一趟趟的跑。我给他找郎中他说什么都不同意。我想这个人怎么这么那么。
你知道为什么。
因为你看到了,高成来了,在客栈二楼睡午觉。
那你就要问了,新郡侯怎么不说呢?
拉肚子,不是什么大病,何况是郡侯,新官上任,让下面的人知道他哪有面子,当然是回到房间悄悄的让高成看。
没想到,高成下来了,见他这般可不得了,几乎一步就从楼梯下来了。
侯爷,你可还好?
你听到新郡侯心里说:我都快赶上脱水大葱了你问我还好吗?
高成把新郡侯扶到房间里,按肚子,按胃,询问他,诊断的结果还是拉肚子。
新郡侯在房间躺着,高成下楼来问我:温掌柜,你还记得我吗?
高大哥,当然认得。您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是侯爷的随行郎中,侯爷被火烧过,身体需要调理,我一直追随。
怎么被火烧了?
听说是新娘给她一个下马威,具体我不清楚。
火烧新郎?
她夫人是不是姓莫?
对,是姓莫。
您,能不能治疯病?
谁疯了?
我二大伯子。
怎么疯的?
请您跟我回家看看。
我边走边说,他也听明白了,但听到杜仲的名字,眼神不对,但你看到了,我没有。
我们一到门口,我婆婆就领着陆涂出来。
娘,这是高郎中,我们在板栗郡认识,我……
陆涂这一巴掌打得才结实,你看着红了,还有掌印。
他是疯子,我不还手,但是我得教训他几句,呵斥他打人不对这没啥毛病吧?
我婆婆不说他儿子,还说我,弄得我一身不是。
郎中来了,他们爱怎么办怎么办,我的新菜品今天试吃失败,我还要去客栈研究。
但是忐忑不安。
我们是一家人,嘴上说不惦记,心里还想着。
研究不出来。
这种情况不常见。
我想我的客栈也不缺菜品,就提前回了家。
提前回家就错了。
我还不如在客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