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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这人离开,淡定地吃瓜子,喝茶水,其他客人看我这般,也纷纷离开,还有的忘了给钱,我一个可举千金的哥们追上去拉回来,有的刚见到他们六位,吓得放下银两就走,李程追上去找碎银。
我就淡定地看着,比客人还像客人。
我一天回娘家好几次,想进去问叶昇,又怕和温玉起冲突,成了催命的人,因此,你看我脸色很差,坐在桌子上像罗刹一般。
物极必反。
有人害怕,就有人好奇,有人厌恶,就有人喜欢。
你看我这貌美如花,坐在桌子上,有的人特意过来看我,又不敢看我,他们只能仰望我。
以往我都在厨房忙碌,研究菜品,在这连续两天的观察,我见到形形色色的客人,当真大开眼界。
头发!
我和你都看到客人从包子里拽出一根头发来。
来人呐,谁的头发!
我走过去,说:这位客官,我是这的掌柜,请问你遇到什么困难了。
头发,谁的?
非常抱歉,钱我们不要了。
是你的头发,不像啊,你的头发看起来是软的。
他还怪会观察。
不管是谁的,我都应该道歉,对不起。
谁的头发谁道歉,让他过来。
客官,是这么回事。厨房人多,没办法判断是谁的。
那就都过来赔不是。
我是掌柜,我可以代表他们……
他霍的站起来,将一大盘包子扫在地上,我后退两步,因为不想他喷我一脸唾沫星子,却还是没躲开,大吵大嚷说我包庇伙计,我索性正面迎战,他看着我反而说不出话,他不说,我可要说了,我站上桌子,正要开口,但我看到了我爹和秋语,台词就这么忘了。
我愣在那,好像台上唱戏忘词,观众都看着我,本来就没有几个人在现场,无比的尴尬。但我不是尴尬,我看我爹的脸,根本没有血色,我整个人都像一条冻在冰里的鱼,思考都停止了。
娘,外公找你,你快过来呀。
我突然回来,转了一圈,好像站在了云上,吃包子的客人指着椅子:从这下。
我还不忘道谢。
我爹恼怒地看我:你怎么能站桌子上,太不像话了,跟我回家。
我说:不了。
让你回就回。你怕温玉?
不怕。
不怕你走,你以为什么都是你,你咋那么大本事,你是我女儿,你几斤几两我不知道。
几斤?
别打岔!跟爹回家。爹都这样了,你不陪着,在客栈坐,你个不孝的女儿,你不怕将来秋语跟你学。
九十斤,正好九十斤。我说。
对啊,九十斤,能掀起风浪吗,跟爹回去,快点!
我寻思着,我爹捂着胸口,样子非常痛苦,我只好答应。
让我意外的是,温玉没和我吵架。
叶伯伯呢?我问。
温玉:我让他走了。
我忍不住斥责他:小玉,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叶伯伯在给咱爹看病。
你懂什么,闭嘴吧,傻里傻气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你为什么赶走叶伯伯,招你惹你了,你能醒,多亏叶伯伯,你这是恩将仇报。
换郎中,他治不好。
我好奇怪。温玉为什么赶走叶昇。还说他会害死我爹。是因为他总说不好治,让他心情不好?
人走了,且走了一个时辰,也无处去寻,就换了李郎中。
我爹他情况如何?我问。
很怪,脉搏跳的怪,心脏跳的也怪。温老爷什么时候心脏不舒服。
温玉:上个月。
他发作之前,遇到什么事?
我说:我奉旨去战场。
温玉:你不知道不要乱说,咱爹根本不关心你,会为你这样吗?
那就是担心你。
他是被害了!
被谁害?
李郎中:令尊的病,不是病,比病复杂,先不要吃药,我开补心的药膳,补一补,看看什么效果。
我:不吃药,是所有的药都不吃了?
对,不要吃了。
但是,我爹停药,也没有好转,情况急转直下。
时间一晃到了八月,你看到的这位仁兄是来谈生意的,他想要一百双护膝。
谈了好几次,我仍然学不会游刃有余,不过我这人可爱,谁见了我都不会太为难,因此,也谈成了几笔买卖,只是没赚太多,但好在没赔本。
银子交给张管家,我打算在街上转转,买买婴儿的衣服,不知男孩女孩,就买了都能穿的,婴儿的衣服当真可爱,我看了好一会儿才让摊主装起来。
买完衣服,还要买月饼,我闻着烤月饼的香气过去,得经过胡同,胡同不长,且宽,能三个人并排走,但很偏。
按套路,我遇到了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