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是伟丈夫,临危不惧,不怒自威,若为士,则为骁勇善战者,若为官,则为文韬武略者,若为将,则为智勇双全者。儿子敬服。”
文老爷颇为得意地捋了捋长须,而后说道:“该接桢儿回府了,告诉他,我已为他定了一门极好的亲事,便不管那许多繁文缛节了,定亲的日子已定下了,定亲三日后成婚,让他好好准备准备。”
“是。儿子退下了。”
“阿兄,阿父,你们听我说,那王茂军定有问题,前日我欲拜见董夫子,却被他和几个仆役强行拉入马车,而后更是哄骗我说阿父出事,幸而我借机出逃,才得以活着回府啊。”
“阿桢,我知道。”
文鄞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文桢也不傻,瞬间明白了这一切都在文鄞的掌握之中,但心中不免有些计较,这种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感觉不好受,这也让文桢对自己的阿兄有了新的认识。
“那王茂军如何了?”
“他已死。如今怕已同他的妻儿在地下团聚了。”
文桢虽能料到此事结果,但亲耳听见,心中还是有一丝不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为何要杀我?为何我即将回府之时,却听闻‘我’的死讯,还有那个杀死小贩,掳走我的黑衣人……”
文桢此时迫切想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连连发问。
“阿桢,其实你不必知道的。有我和阿父……”
话还没说完。文桢打断文鄞:“不,我必须得知道,或许从前不必知道,但今既入局,我便不能一无所知了。”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
文桢听完阿兄的话,对此事大概有了了解,但很显然这其中有些关键处被阿兄故意隐去了。文桢也不想再追问,既然不愿告诉自己,他便自己查。并且经此一事,文桢心中越发看不透自己这个阿兄,就连阿父也显得神秘起来,文家定是有什么秘密。
文桢愈发觉得自己还是太过轻易交托真心,城府不深,且不说在这宣都城内,就是在这大宅院里也潜藏着无数危险和阴私勾当,之前是自己太过把自己当一回事儿了,他不想被这个时代同化,但他首先要活下去,所以他即便顶替了文桢的位置,他也要永远记得自己是文鸿朗,切不可失去了自己,往后更要加倍小心,谨慎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