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扶了扶她的肩膀,稍微离她远一些,语气很理智,“你要是想管,就先想好。”
阿瑶点点头,知道他也是愿意管的,女孩心里高兴,抿着唇就要说一些漂亮话。
李淮修就亲亲她,咬了咬她的唇,低声叫她不要说话了。
男人语气平静,“白天的,免了吧。”
阿瑶原本没那个意思,到叫他说得仿佛十分不堪,女孩恼怒地锤了锤他的肩膀。
李淮修很轻地笑了一声,眉眼英隽又俊朗,顺势牵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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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把永州的部分兵力都收缴以后,李淮修部下不少人都按捺不住了,他们手里原本的五千兵,加上渝城的三千兵和永州的三万军,完全可以实现先前的所有部署。
其实这比想象中要快许多,毕竟谁也没想到会从天而降一个永州王,上赶着做了散财童子。
李淮修也没有压着他们的意思,永州王又派了次信前来商讨,男人很痛快地就批准了。
永州王自然喜,远远的一封奏折就递到了徐州,把那醉生梦死的元帝惊得吐了口血。
“这李淮修……”元帝惊疑不定,他叫来一个老太监,“你以前可听说过他的名头?”
老太监早年跟着他走南闯北,见过元帝许多阴私的事情,这会叫元帝一双猩红的眼睛看得两股战战,“奴才不曾听
过。”
“或许是凑了巧,同那位公子姓了一个姓。”老太监犹疑道。
“古交之友……”元帝喘了口粗气,想起几十年前那个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老太监勾着腰给元帝奉了杯茶,赔笑道:“那位都走了二十几年了,哪里能凭空冒?个子息来呢?”
元帝心里安定一些,他想起自己已经登基三十几年了,想要捏死一个年轻人简直易如反掌。
夜里,元帝叫来几个信任的臣,把这奏折扔在桌子上,“说说看。”
元帝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这一点除了他自己怕是所有人都看得?来,可是他毕竟久居高位,那种上位者的气势依旧叫几个臣不敢抬头。
他们将这奏折传阅以后,不由暗自苦笑。元帝在京城时就已经许久都不理朝纲了,到了徐州更是放纵自我,整日沉迷寻丹问药,行宫里都是他在各处搜罗来的能人异士,搞的是乌烟瘴气。
而永州王这奏折写得十分明白,他将自己一半的驻军输给了一个名叫李淮修的后生,现在觉得永州兵力空虚,要叫元帝再给他拨些兵去,不然他是觉也睡不好,饭也吃的不香,怕是没两天就要为国捐躯,希望元帝可怜可怜他劳苦功高,叫他过个安稳晚年。
永州王的屁话可以不看,总之就两个字,要兵。
元帝自个都自身难保,缩在徐州生怕引人注意了。他心里也清楚,这天下已经名存实亡了,京城叫镇南王占着,?了徐州的地界,哪个地盘都已经不把他当盘菜了。
他哪里有兵去支援永州王,简直是胡说一通。
一种臣唯唯诺诺,你说两句,我说两句,就是没人说到点子上。
他们也不想惹麻烦,如今这形势,元帝怕是没两天就要崩了,要是真有叛贼拿刀架在了脖子上,逼他们反了,他们怕是推辞两下也就从了。
这些臣嘴里都是些陈词滥调,长吁短叹的,元帝听得头疼,面色不好地吃了颗丹
药,“都给我滚!”
眼见元帝气得面色发白,几人行了礼,麻溜地退下了。
元帝独自坐在空荡荡的殿里,心里突然有些惊惶起来,他咳嗽两声,立刻叫人去渝州探查那个叫李淮修的后生。
礼部侍郎叹着气走?了内殿,一个穿着道袍的小道士就凑了上来,“官爷,陛下现下正做什么呢?先前叫我去送些丹药,方才听内殿好似发了好的火,也不知是怎么了?”
这小道士生得高英俊,礼部侍郎原本是个迂腐之人,非常看不惯这些装神弄鬼的道士,可是这小道士倒是天生一股子贵气,叫人情不自禁地态度就好上两分。
礼部侍郎一些硬话就没说?来,只挥了挥袖子,道:“正发脾气呢,你还是小心着些吧。”
这道士爽朗地哎了一声,拱拱手就目送礼部侍郎?了长廊。
礼部侍郎走?长廊外了,这才觉得有些奇怪,这小道士,总觉得是在哪见过一般。
目送这群臣?了别院,小道士笑了笑,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侍卫丫鬟又远远地守在外边,悄无声息地就摸进了内室。
里头没一会就响起了元帝的闷哼声,小道士过了半柱香才?来,一脱道袍,就拐去了外边的道,再也寻不到踪迹。
别院里交班的人在小道士离开的后脚就进了内室,没一会就传来一声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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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京城说起来容易,其实没这么快。
阿瑶倒是有时间去磨蹭了,她还挺满意的,整日端着个小碗,满院子倒腾。
她这两日跟着徐娘子学着制药,也不是什么正经的看病治人的药。都是些女儿家用来护肤顺发的,徐娘子教她,拿些性温的草药,配着就有乌发的奇效。
阿瑶见徐娘子一头长发,确实也是乌黑亮丽,不由十分信服。
她想着赵书研,心里十分惦记她总掉头发,现在学会了,往后回了京城,也能给赵书研治一治。
徐娘子听了赵书研的症状,笑着摇摇头,“那位赵娘子怕是有些脱发,劝她早些睡觉,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
阿瑶赞同地点点头,想起赵书研拿簪子盖住的地方,不由连着好几个夜里都睡得十分早。
李淮修倒是很惊讶,拨拨她的肩膀,见她睡得小脸红扑扑的,这才能确定她确实是睡了。
男人觉得好笑,捏捏她的脸颊也是不会醒的。
柳嬷嬷对于二人同住一房的行为只当没看见,她清捡衣物时也发现了些东西,倒是叫她不好直言什么。柳嬷嬷年纪了,并不对这样的事情害臊,就是觉得二人无媒无聘的,别叫阿瑶坏了名声。
这天夜里,李淮修在厢房里同几个幕僚议事。渝城暗地里已经换了人,里头的几人闲不住,都搬到这医馆里来了。
李淮修同几人议完事,就叫柳嬷嬷一碗补汤堵在了厢房里。
又耽误了半个时辰,这才回了阿瑶的屋子里头。
阿瑶今日竟然还未睡觉,撑着下巴在榻上看日历。
李淮修坐在塌边,看她一会,道:“你这是做什么?”
女孩的话本子也扔在了一旁,像是没什么兴趣了一般。
阿瑶今日同徐娘子讨论了一些隐秘的话题,一直亢奋到现在,见了李淮修就神神秘秘地朝他招手。
“徐娘子今日告诉我。”阿瑶压低了声音,李淮修看她一眼,很配合地低了低头。
女孩声音细软,还有些不好意思,气息吐在了李淮修耳边,说完就羞怯地望着他。
李淮修听完,笑了一声,“她说你就信了?”
阿瑶眨了眨眼睛,“你不要这样,徐娘子医术高明,这些东西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肯定是有道理的。”
徐娘子同她讲了男女同房的规律,按照日历上规制的风水,有些日子行那般事,对男子的身体是极为不利的,那些词语有些粗俗,阿瑶并不好意思说?来。
只是她悄悄翻了翻日历,心下懊恼,觉得李淮修已经吃了很多亏了。
李淮修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一会,语调平静道:“你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也不信自己实打实弄过的。”
阿瑶红着脸锤他一下,“哥哥真是不是好歹!”
李淮修轻哂一声,凑近了阿瑶的耳朵,也学着她压低声音道:“你确实是比我知道些。”
阿瑶叫他说得耳热,脑子都在嗡嗡响,捂着耳朵摇摇头,“哥哥讨厌!”
李淮修就笑,把日历随手扔在一旁。
阿瑶也不拦他,只是苦恼道:“那本书上也提过的,我竟然没放在心上!”
眼见女孩愁眉苦脸,李淮修不知想到了什么,叫她去书架上拿本书来。
男人头也不抬地说了在第几排,阿瑶叹了口气,乖乖地就去拿了。
这书一拿在手里,阿瑶就红着面颊提着裙摆跑回榻边,抬手拍了男人两下,眼睛都水红水红的。
“你怎么把这物件放在书架上!”这书架每日都有人擦拭,柳嬷嬷也时不时来规整规整。
李淮修把她搂在怀里,动也不动地叫她拍打,男人语气淡淡的,“书自然是放在书架上了。”
阿瑶脸蛋红彤彤的,瞪了李淮修一眼。她还以为已经被李淮修扔了呢!
李淮修拍拍她的头,轻轻嘘了一声,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揉捏着阿瑶的小腿。
男人平静道:“指给哥哥看。”
“哥哥试一试,是假的,你就不要信这个了。”
阿瑶张嘴就要说话,李淮修就笑了笑,伸手握住她的下巴,一根手指抵住她的牙关。
湿热的气息烘了一手,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李淮修看着女孩,没什么情绪道:“今天是良道吉日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久等啦~今天有考试就晚了一点呀
不知道小天使们看出来没有,暗示一下下,阿瑶要及笄啦,到了一个很好的年纪呀(疯狂暗示!)~
谢谢小天使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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