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德奎自持有何茂松撑腰,在水利局里为所欲为。
他任副局长时,就公然和局长对着干。
局长无奈之下,只得听他的。
升任局长后,更是在水利局里搞起了一言堂,说什么就是什么。
只要下属有些许不如意之处,他便怒声呵斥,甚至破口大骂,有一两次还动了手。
水利局里任何人都不敢违抗他的意志,毫不夸张的说,他的话如同圣旨一般。
久而久之!
宦德奎养成了目空一切的习惯,眼睛长在头顶上,谁都看不上。
秦东良原先只是个小秘书,宦德奎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
没想到这家伙还没上任,就敢挑衅他的权威,这让宦局长很不爽。
宦德奎满脸怒色,双手紧握成拳。
如果依照宦局此时的想法,定会上去给他两拳。
看着秦东良气定神闲的表情,宦德奎不敢这么去做。
赵志礼出事后,秦东良没了靠山。
看似谁都能踩两脚,但他若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反倒是个麻烦。
谁若动他,谁必定倒霉!
除此以外,秦东良看上去就不好惹。
宦德奎如果动手,不出意外,倒霉的必将是他。
“姓秦的,你很嘚瑟!”
宦德奎冷声道,“放心,我不会将你撵走,进了这道门,你就是水利局的人,以后相处的日子长着呢,你给我等着!”
秦东良听到这话,傻眼了。
他本想激怒宦德奎,一怒之下将他撵走。
谁知这老小子并不上当,这反倒是件麻烦事。
“行,既然如此,那我就安心辅佐宦局,搞好汶兴县的水利建设!”
秦东良一脸淡然道。
既决定和宦德奎叫板,千万不能示弱,否则,姓宦的定会将你往死里收拾。
秦东良觉得这样也挺好,至少不用看别人的眼色行事。
他到水利局来任职,极有可能是一场阴谋。
既然如此,就算他再怎么低调,宦德奎也会想方设法收拾他。
与其将头藏在裤当里做孙子,还要挨收拾,不如和姓宦的当面硬钢。
只要不干违背党纪国法的事,宦德奎要想收拾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张钧见两人的话稍稍缓和下来,急声道:
“宦局,人都集中好了吧?”
“我宣读一下任命!”
水利局是个是非之地,张钧只想快点脱身,一分钟也不愿多待。
宦德奎面露阴沉之色,冷声道:
“大伟,你领张科长和那谁去会议室。”
“你让科员们回去上班,副股级以上的留下来开会。”
“另外,你让龚局主持一下!”
“好的,局长!”
吕大伟边答应,边抬眼扫向秦东良,满脸不屑之色的。
“张科,多有得罪!”
宦德奎面带微笑道,“改天,我请你吃饭,我们来个一醉方休。”
这看似是客气话,实则却另有用意。
宦德奎借此告诉张钧,他这么做,并非针对他,而是冲着秦东良去的。
“宦局客气了!”
张钧心领神会,面带微笑道,“你忙,我先过去了!”
宦德奎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连看都没看秦东良一眼。
水利局人员本就不多,副股级以上干部只有十来个人。
偌大的会议室里空空旷旷,常务副局长龚家成主持会议。
县委组织部干部二科科长张钧宣读完任命后,秦东良简单说了两句,便宣布散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