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良走后,宦德奎火冒三丈,握手成拳,重重砸在茶几上:“气死老子了!我一定要弄死姓秦的!”
县委书记何茂松是宦德奎的堂姐夫,在水利局里,谁也不敢得罪他。
常务副局长龚家成虽有几分不待见他,但绝不敢当面表现出来。
秦东良走马上任不过十来天,就敢硬逼着他低头。
宦德奎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局长,姓秦的不是被带到刑警大队去了吗,怎么转眼又出来了?”
吕大伟一脸阴沉的说,“我觉得,您得先把这事搞清楚。”
宦德奎略作思索,沉声道:“我这就给林局打电话,问问他怎么回事。”
“这也太不给力,这不是坑老子吗?”
为了拿下秦东良,宦德奎不少费心思。
眼看大功告成了,刑警大队却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这让他很不爽。
公安副局长林铭接到电话,将相关情况说了一遍,沉声道:“宦局,你不爽,我也不爽,但却无能为力。”
“市局一把手亲自发话,皮局除了放人以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宦德奎听到这话,彻底傻眼了。
林铭说,云州市副市长、公安局长曹海峰亲自给汶兴公安局长皮长财打电话,让他将秦东良给放了。
“姓秦的怎么会和曹市长有关系,真是活见鬼了!”
宦德奎低声怒骂。
“宦局,这个问题,你得去问姓秦的,我解答不了!”
林铭一脸郁闷道。
宦德奎心中本就不爽,听到这话,更为恼火,沉声道:“你们屁用没用,关键时刻掉链子,哼——”
“宦局,你这话我可不爱听,这事怎么能……”
林铭在电话那头急声道。
不等他说完,宦德奎直接挂断了电话。
“局长,林局怎么说?”
吕大伟急声问。
宦德奎满脸怒色,沉声道:“姓林的说,曹市长亲自给皮局打电话,让他放人。”
“这话听他们说,谁知道真的假的!”
吕大伟听后,心里咯噔一下,沉声道:“姓秦的怎么会和曹市长有关系,这不可能!”
宦德奎听到这话,沉声道:“我也觉得不可能,他若真有这么牛的关系,就不可能到水利局来了。”
“既然如此,宦局,这是怎么回事呢?”
吕大伟一脸好奇的问。
“你问我,我他妈问谁去!”
宦德奎怒声喝骂,“姓秦的只给了半个月时间,老子去哪儿筹二十八万去?”
水利局挪用三川乡李坝村的拆迁款二十八万,这在2000年的当下,绝对是一笔巨款。
要想在半个月内凑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局长,不急,毕竟还有半个月呢!”
吕大伟出声安慰。
“事不在你身上,你当然不急,老子都急的火上房了!”
宦德奎怒声喝道。
吕大伟扫了他一眼,低声道:“当初,我说胡长喜靠不住,你非不信,一心想拿百分之十的利息。”
“这下好了,连本金都折里面了。”
胡长喜承包天锦大厦后,以高额利息为诱饵,在汶兴借贷了三百多万。
宦德奎贪图高额利息,将李坝村的赔偿款二十八万,全都借给了他。
最终,血本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