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辙。这回医道迟迟没突破。”说着,一个念头在他脑海冒出,盘旋数日后有了决断。
一日,夜黑风高的墓府山忽然护山大阵长鸣,惊醒的修士起身掠出:“有人攻山!”。
诸山一片吵杂慌乱,弟子们纷纷遁出亭台楼阁、洞府、宫殿等。只有一处僻静的阁楼特殊,楼门紧闭,被躲在暗处的几十双眼睛盯着。
黑暗中,响起个蚊音:“有发现么?”。其声虽低但温和中带有几许威严。
“府主,看见阁门上贴出的公告么?已八万零三十五天了,愣没出来过。”
“难道是沉修?奇了!这些年到底会是谁频频触响护山大阵呢?”
“我总感到得蹊跷,公告出没两年,护山大阵就隔三差五地响。”
“你是说,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另一个中气十足的嗓音:“凭他的阵器之道,即便闯不出去,也不至于触响护山大阵啊!”
大阵长鸣不止。
墓府山地下。
有片蔚蓝的图在昏黄的阵力下被轰成虚无,电光火石间,虚无中生出无数片小图,小图迅速汇聚,形成一个更壮阔的图,眨眼又泯灭,在它毁灭与重生中逐渐壮阔。连墓府山的山卫也没察觉到有一片图竟能从地底深处闯出护山大护,朝周遭迅速漫延,犹如影子般逼近九剑峰。
坐在阵中的白宛儿嗅了嗅,空气中有一股熟悉的气息,逐渐清晰而浓烈。
呯!
九剑峰地动峰摇,峰谷中连天接地的湖面掀起滔天巨浪,漫天的水花中有一片耀眼的蔚蓝,冉冉升上空,抵着护峰阵界千年,就要破界而出时,它却轰然坠回湖中。
一间居室中。傅言心感到如川似河的炽热洪流涌来,似要焯化自已。四肢一紧,身子犹如八爪鱼似的紧紧盘住纪晓炎抽搐。
墓府山议事殿。
高层云聚,个个脸如土灰。因为刚积攒够的阵力忽然间消失一空。高台上正襟危坐个金衣青年,他府视着下方。
坐的密密麻麻的山主们像爬满的蚂蚁。瞧他们个个江郎才尽的颓废样。不禁暗自哀叹:“墓府山将一蹶不振了。”
一个沧桑的声音在他的魂识中炸开,他那黯然的眼神骤然一亮:“各位山主,本府主决定把刚解押不久的墓碑都用来转化成阵力。若成,就不会耽误去无上界域了。至于选拔新山主之事如期举行。”
下方阵阵骚动。
几日后,三五成群的修士徘徊在一座僻静的楼门紧闭的阁楼前。楼内一间秘室角落,随意放着个炼台。
台内身穿白色长裙的傅言心渡着细步:“如何是好?”
“别慌!无凭无据,凭啥说我盗走了墓府山的阵力。”纪晓炎安慰着说。
“连我都闻得出来,何况哪些山主!”
“我送你回图,能炼进多少算多少!”
一片图影突然裹向,把她扯进地下,她只觉眼前一黑,就回到九剑峰的湖畔,被青网带进剑图中的炉殿。
殿中天妃母子等人都在摧动锻天炉。她二话不说,直接点出三力也灌入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