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道,破剑烂炉有得是,不炼化,谁知道真伪?”
春蔼气急,扫出气机,似要硬闯,被身旁的白如雪制止:“失了破界云,又要让出锥云阁,公子做的的确狠了点。”
春蔼散去气机,愠道:“狠?一旦各自融合九剑十二炉之一,又互相演示经要,可以驯练出无穷无尽的宇宙之母。”
白如雪笑而不语,暗中却传念春蔼:“母是母,但皆是娴母!在图宇,虽不受咱的辖治,但也减轻了咱的筹资之苦。”
春蔼嘴角微翘,冷道:“我只是来协助你的,既然你不怕公子责备,我担心啥!”
数百名香娇玉嫩在阁外一等就是数月,白如雪也失去了耐心,正要问蒙面仙子们还要等多出才可放行时,她们竟主动撤阵离去。
几日后,春蔼带着一半的人从里面出来,去了天音阁。守门的紫衣仙子带她去见了晁舒扬。
春蔼笑呵呵地道:“你也想辞去阁主之位?”
“师尊走时交代过,一旦白如雪接掌了锥云阁,我就可以辞了。”
“大史禁地危险重重。连星戈都没传讯回来。”
晁舒扬一愣,她听师尊说过此人,星戈曾是前几任的府主,也是现任府主的孪生妹妹,即便今世的大史山脉有变,她也能从中知道一二。若连她都困在禁地,我凭师尊留下的魂念之图能找到那座登天亭么?
春蔼见她愣愣站着,独自掠上眼前的香妃榻,盘座上榻上的图纹,闭目沟通阁灵,好在她追随公子多年,又为他产下过后裔,阁灵竟主动放开神识,让她掌控天音阁。
笃笃笃,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春蔼,她跃下榻,闪进了榻下的秘室,只见公子一柱擎天地躺在医台上。
而此时的晁舒扬已在一片无垠的沙漠中寻找了数年,别说登天亭了,就魂念中所绘的绿洲都没见到一片,正当她无比沮丧时,远处的沙丘后窜出位黄衫女子,四处张望。她欣悦地跑了过去,发现黄衫女子那宽大的衣裳被她颤巍的胸口高高撑吊着,愈发激动地叫:“我有办法了。”
黄衫女子厌烦地应:“你们都不知天高地厚,都说有办法,结果呢?不是被卷进飓风中,就留下一俱骷骨。”
晁舒扬心中微颤,进入这片沙荒以来,她可是亲眼见过数十俱骷骨,难道真的只有在练功台等他和合,直到三力转到七成以上,才可闯禁地。可他回回都浅尝辄止,并无破我第二紫府之意,我要想离开,只有强闯禁地一途。
此时,一阵飓风刮来,扬起漫天的沙尘,晁舒扬迅速逃进沙弯中,只见狂暴的沙尘暴竟主动避开黄衫女子,她挺了挺她那颤巍着的胸口,一脸自得。此时她才发现她那宽大的衣裳被她鼓馕的酥胸高高撑吊着,吊空的下衣摇曳几下,就把沙尘暴拂开,暗叫好厉害的御衣啊!
黄衫女子一样好奇,这小丫头没有护衣仅躲进沙湾中就避过一劫,她眨巴了几下眼睫,咯咯地笑着:“你是大史昭的弟子?”
“你认识我师尊?”
“何止认识。当年她能避开大史紫雪的监察,盗得‘彼岸桥’,我可是出了大力的。”
此时晁舒扬才敢确定眼前的黄衫女子就是星戈,从沙湾中走出:“咱联手呗!”
黄衫女子忽然仰天大笑地叫:“纪黑子你等着。”
俩人竟一拍即合,不分先后一起跃起,在空中化作两件互绕的兵图,迅速凝成个鱼眼图,朝远处飞去,飞了数月,飞进一片烟云中。里面有座连天接地的天梯,时不时从上面滚下一些仙子。
鱼眼图一顿,从中裂出俩人,落在梯下,冲上了梯,俩人窜升如风,转眼被她们冲至半空。
忽然,俩人皆一个趔趄差点坠下,好在她们眼急手快,及时抓住梯阶才稳住,休整了半响,才四肢并用如猴似猿地往上攀爬,天梯上发出的威压随着她们上爬而越来越大,攀爬的速度一减再减,只觉头顶上一阵疾风压下,俩人仰天一看,只见一个个身上染红的仙子顺梯坠下,俩人急身往旁一让,抓住梯索,凌厉的幽风刮过,风声中挟杂着凄泣的尖叫,差点没能抓住梯索被掀飞出梯。俩人定了定心神,看向天梯尽头,越发谨慎地往上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