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露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她不信的是,普通人不会有那么大胆子,公然顶撞阎家,也不会让阎钧表现出忌惮;信的是,许安宁也就是个普通女人,怎么可能离了阎家,还能攀上更高的枝头?
就在这时,阎悠云的电话却忽然响了。
“铃铃铃——”
阎悠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表情上立刻严肃,马上接了起来。
对方的语气很是急促,说些什么,叶从露完全听不清。就只见阎悠云的表情慢慢起了变化,双眸之中似乎闪过一抹得意。
原来,自从上次医闹不成,屡次的失败不但没有给阎悠云教训,反而让她更加不甘心。她派了人,时刻盯在仁安附近,一旦有可以作为把柄的风吹草动,便会立刻汇报给她。
今天,给她打电话的正是她派去盯着仁安动向的人。
阎悠云表情得意的挂掉电话,迎上叶从露好奇的目光,勾起唇角:“叔母,我们刚才不是说,要让叔父知道许安宁是阎家的祸害吗?机会来了!我的人看到厉珩又被送进了仁安,伤得很重。”
叶从露一怔:“怎么回事?”
“许安宁跟着一起进去的,肯定是因为她。叔母,我们去告诉叔父一声吧!”阎悠云说着,迫不及待的起身。
叶从露的眸光闪了闪,拦住阎悠云:“悠云啊,你先告诉我,这个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最近都有派人在仁安盯着,不过,具体的情况他看不见。”
对于同一个战线上的人,阎悠云也没有隐瞒。
“你最近跟厉珩的关系被动,一会儿在你叔父面前,可不能这么说,就说……嗯……等一下。”叶从露想了想,“你叔父好像刚才找了阎一,我们过去看看情况,到时让一个下人传给你叔父听,这样有什么意外,也不会闹僵你跟厉珩的关系。”
叶从露之所以如此小心谨慎,倒不是真的为阎悠云着想,只是,万一到时阎厉珩没什么事,传到他耳朵里,免不了又是摩擦。
她虽是继母,也不能在阎钧眼里表现的与阎厉珩矛盾过大,否则,定会影响她和阎英锐,影响财产的继承。
“还是叔母想的周到。”
阎悠云感慨了一下,按照叶从露的吩咐,安排了一个到时传话的下人,与叶从露一齐朝书房走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阎钧在里面骂人。
不大一会儿,阎一灰头土脸的出来,见到她们欠了欠身,恭敬的称呼了一下。
叶从露问阎一道:“老爷因为什么事情生气?”
阎一如实回答。
叶从露摆了摆手,示意阎一可以离开,眸光闪了闪,走进书房。
“老爷,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气呢?当心身体。”
阎钧见到叶从露和阎悠云,面目上的火气未消,冷声说:“还不是因为厉珩,这么晚了也不回来,还联系不上人。你们两个过来干什么?”
“哦,悠云要回去了,过来跟你打声招呼,结果,老远就听见你在发火。”
叶从露说着,接过佣人递来的茶水,亲自给阎钧递了过去。不动声色的说着:“厉珩不会在许安宁那里吧!最近因为上次枪击事件,厉珩好像一直操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