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了燕婆婆出来,先审问几个小子为什么在这里? 却原来几个小的在去年分手的时候,就已经约好了今年惊蛰在凤阳城见面,这也是温桓非要跟着萧辰一起来的缘故,可也不是为了见李万疆讨封。 本来行程是要晚些时候的,但恰好萧辰临时决定要来凤阳,便即顺便一起来了。 上官无忌出门要请示爷爷上官龙图,上官龙图却也应允,还写了封信让他送来宁远街燕婆婆这里。 当下可也不必现在,交通没有那么便利,所以上官无忌在家里过了正月十五便即出门了,又跑去荆州找到欧阳云逸,哥俩儿结伴前来。 任辟疆的天堂岛相隔凤阳更远,他又急着想要跟结拜兄弟见面,所以也是提前就出发,还顺路去江南郡见了端木南风,端木听说把兄弟们要在凤阳见面,也动了凑热闹的心思,再加上任辟疆的怂恿,便也跟着来了。 主要原因还是他知道天玄会不少人是跟萧辰照过面的,而被捕的天玄会兄弟已经牵扯出不少的人来,又风闻说那个什么朱天福将萧辰给交代出来了,正在心神不宁中,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来探听一下消息。 他们两个昨晚到的,上官无忌和欧阳云逸则是刚刚才到,端木要请大家伙出去喝酒,上官无忌说奉了爷爷之命前来送信,还是先把这件正事儿办了,才能安心喝酒,于是便即一路找来这里,却不料跟萧辰几个偶遇了竟然。 “行啊你们几个小的,现在都特么的长大了,做什么事儿都不用请示汇报了是吧?”萧辰听了就颇为不快,尤其恼怒萧野这小子,为啥不告诉我? 萧野表示当然是要告知哥哥的,但本来我们定的不是惊蛰见面吗?就想着出来之前再跟哥哥说,可是哥哥你也正好要来,那就一起来也不用说了呀。 倒也有道理。 至于说萧大哥你为什么来?那可说来话长了,走咱们回家慢慢说去……家里难道还没有几个小崽子的酒喝吗? 现在凤阳城多乱啊,你们几个小子这么招摇,万一在外面惹出祸来就也麻烦,这里可不是常山……再说你们哥哥我现在麻烦就不小,自身难保,已经被人家给软禁啦! 这就是萧野他们不愿意请示萧辰的缘故,这个哥哥是也很好,就是太啰嗦,我们都多大的人了,你还管这管那什么都管! 不过听说萧辰已被软禁,大家却也没有了出去喝酒的心情,那就回去商量一下吧,有必要的话咱们就杀出凤阳城去! 好教皇帝老儿知道萧大哥你的小弟们有多牛逼…… 还是从豆腐坊的地道进去,胖老板和伙计们对他们还是视而不见,就好像一群瞎子,任辟疆做强盗,本着贼不走空的原则,还顺了人家两块大豆腐,主要是闻着太香了,回去点点儿香油,拌着小葱来下酒。 这叫一清二白,就好像萧大哥你一样。 萧辰他们回来的正及时!因为他们才刚从地道上来,肖羽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见到萧辰回来大喜过望。 “哎呀老大你可真是神了啊你!你怎么知道这个时候会有人来找你……我的天哪,你们几位小爷咋也来了?”见到任辟疆四个,肖羽这么沉着冷静的人都差点惊了一个跟头! “谁来找我了?”萧辰问道。 “朱啸川!”肖羽忙道,“若是别人我还能挡住,他来了我实在也挡不住,正想着派人出去找你,没想到老大你就及时回来了!” “呵呵,这是要夜审老子吗?”萧辰冷笑。 “瞧他那个口气好像就是的。”肖羽道,“老大你见不见他?” “都特么的被人家关起来了,不见能行吗?”萧辰道。 “哎呀,早知道带着铁枪出来好了。”欧阳云逸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感觉这次算是来着了,估计得有一场厮杀,血流成河那种的。 “你带枪干什么?”任辟疆道。 “跟萧大哥杀出去啊要不然呢?”欧阳云逸道。 “胡说,我这是要去自证清白,又不是造反,反正早晚有这么一天,早点审完早特么的完事儿。”萧辰道。 “呃……那若是萧大哥你被他们抓起来的话,我们去劫狱!”欧阳云逸心说可是萧大哥你并不清白啊,你其实就是大周第一反贼,所以一旦被抓,估计就要够呛鸟。 “你又胡说,哥哥是好人怎么会被抓起来呢?”灵儿叱责之,“不要动不动就想着打架,我们是讲法律的……但哥如果你真的被抓了,我们就真的劫狱吧?” “胖子你管着他们点,别让他们胡来,我去跟朱啸川走一遭,看看是什么情况,如果有什么变故咱们再随机应变。”萧辰道。 “去吧去吧,早去早回,我们几个喝着等你,那个谁,弄点酒肉来,刚才吃的我舔嘴巴舌的,肚子里空空的难受也!”胖子摆手表示你走你的,这里都交给我了。 “萧老弟,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朱啸川见到萧辰,脸色多少也有点尴尬,“只是皇上的旨意,老哥哥也没办法。” “怎么侯爷这是要给兄弟换个地方住啊?”萧辰笑道,“要不要带几件换洗衣裳还有铺盖什么的?当然,若是杀头的话,那也就不必了。” “萧老弟你说什么话!”朱啸川忙道,“只是奉了皇上的命请老弟你去跟那几个反贼对峙一下,好还你的清白,怎么就说到杀头上了?” “呵呵,跟侯爷开个玩笑嘛。”萧辰笑道。 “这种玩笑可不要开!”朱啸川叹了口气,“你老弟是没事儿,但过些时候只怕咱凤阳城可也有不少人头要落地了啊!” “我也未必没事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萧辰道,“侯爷你尽管公事公办,兄弟绝不会怪你,既然要上公堂了……要不要带上镣铐脚链子啊?” “你看你又说这话!”朱啸川脸都白了。 “哈哈哈,侯爷你今儿这个情绪可也不大对头呢,我知道你这是替兄弟担心呢,却也不必,兄弟可也不怕这个!”萧辰大笑。 清了清嗓子,忽然又唱了起来,这次却是秦腔。 “呼喊一声绑帐外,不由得豪杰笑开怀!某单人独骑把连营踹,马踏燕云谁敢来?侯爷擒某某不怪,某可恼朝廷众英才,当年一个一个受过某的恩和爱,到今日委曲求全该不该,上天不能把头借,二十年后某再来……” 铿……了个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