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尽欢而散，萧辰高兴，也多喝了两杯，一梦睡的黑沉，直到胖子闯进来将手伸到他被窝才蓦然惊醒。 “乱摸什么？爪子冰凉！”气的大叫。 “摸摸你的脉。”胖子笑道，“我瞧你前天晚上元气大伤，就怕落下病来。” “滚犊子吧你！我的元气强着呢。”萧辰打着哈欠穿衣服，“胖子你跟我说句老实话，你小子现在是不是还是处男呢？” “你要说我不是处男吧，人家还没有成亲呢，你要说我是处男吧，我还不大乐意承认，唉……”胖子叹了口气道，“马马虎虎算是个副处吧。” 两人说说笑笑的出门来，肖羽和几个骁骑卫飞翼卫玄衣卫的兄弟们也全都跟着出来。 倒也不是担心他们两位的安全，还是怕安吉丽娜出事，尽管有罗斯的近卫侍从，还有锦衣卫御林军明里暗里的护卫，但谨慎一点还是好。 到了四夷馆，安吉丽娜和瓦洛娃两大美女也早就起来，甚至都画好了妆容，不得不说这两位美女真是一道极美的风景。 透着那么的养眼，令萧辰胖子两人一见之下，登时困意全消。 打出来的哈欠也全都变成了赞美之词，你一言我一语奉承的两位美女芳心大悦，花枝乱颤…… 就单说在泡妞这一块的功力，哥俩儿真也是不相上下，难分轩轾。出了城门，外面的城墙根儿下就是所谓的鬼市了。 鬼市的形成历史悠久，在唐代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不过那是在西域，古籍记载说‘西海有市，贸易不相见，值直物旁，名鬼市。’ 西海就是西域，说西域有一种市场，只有摊位货品，却没有卖主，东西都直接摆在地上，你看中了什么就直接将银子放在摊位旁边，将货品拿走就行，有点像是现在的无人售货。 就因为没有人站摊，所以才叫鬼市。 现在凤阳城外的鬼市跟西域的就也不同，还是有人卖货的，只是买卖双方之间的交流甚少，你看不中的东西就别问价，看中的东西直接出钱拿着走人，可也从来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 自然也更不能问东西的来历，因为鬼市上的东西有一大半都是来路不明，或者来路不正，所以问来历可是大忌！ 尤其是贵重的物件更是不能问，否则就会得罪卖主，交易取消，甚至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 不得不说鬼市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鬼气的。 说这种市场肯定是非法的，为何没有被取消？那是因为凤阳城中故老相传一句话，叫做是，“鬼市在，凤阳存，鬼市散，凤阳破！’ 谣言日久，来源已经不可考察，但在民间却是流传甚广，老百姓们就迷信这个，所以官方也不好禁止。 比如前去年琅琊郡造反的时候，鬼市一如既往的开着，老百姓们心里就也不慌，甚至前两年谣传燕云郡造反，海军舰队兵临海宁湾的时候，鬼市也还是开着的。 当时闻风丧胆，纷纷出逃的人可也不少昂，但就因为鬼市存在，所以才没有全都跑了…… 反正老百姓都这么说。赵煜做了凤阳府后，也一度想要取消这个非法集市，但后来还是没敢。 他赵煜敢得罪皇上，敢得罪太后，敢得罪王爷，敢得罪朝廷任何大员，却也不敢得罪了老百姓。 鬼市上龙蛇混杂，来自哪里的人都有，西域胡人，东瀛浪人，南疆商人，西洋白人…… 所以尽管安吉丽娜和瓦洛娃都是金发碧眼的白人美女，走在集市上也不是非常引人注目，有人多瞧她们两眼，也只是因为她们生的异常美貌而已。 “他们为什么都不说话啊？”罗斯内务大臣瓦洛娃此刻更像是一个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儿的闺中少女，紧紧的抱着胖子的胳膊不放，看什么都感觉新奇。 “都是鬼啊怎么能说话？”胖子笑道。 “真的吗？”瓦洛娃雪白的脸蛋儿更加雪白了。“死胖子骗人！”南极丽娜才不信胖子的鬼话，她可没有那么瓦洛娃那么傻。 虽然天色漆黑，但摊位上却都点着灯呢，灯光之下，鬼影幢幢……这是形容词，其实鬼都是没有影子的这个我知道的昂！ “这是鬼市的规矩。”萧辰道，“你没瞧他们都蒙着脸呢，就怕被人认出身份来，不说话也是怕被人听出声音来。” “那怎么问价呀？”安吉丽娜好奇的问。 “可以将手拢在袖子里用手指头来出价问价，这叫袖里乾坤，如果不会这个的话也可以用手指在地上画出数字来，若不会华夏数字，你就画道道儿。”萧辰道。 “啊？”安吉丽娜表示疑惑，“那要是一百个铜钱的话，就要画出一百个道道儿来吗？” “一万个就要画出一万条道道儿来。”萧辰认真的道，“今天画不完，明天接着画……” “呀，那可太麻烦了。”安吉丽娜吃了一惊。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哪有那么出价的啊？”胖子道，“比如一百文钱，你只要画一个叉后面再画一个圈儿就行，叉代表百，圈儿代表文，因为铜钱就是圆形的嘛，银子画方块，金子画个山，很简单的……瓦洛娃你手里攥的是什么呀？” 却是胖子一眼瞥见瓦洛娃的另一只手里紧紧的攥着一叠纸币，看着却也不像是燕云纸币啊…… “是钱呀。”瓦洛娃赶忙将手里的纸币塞给胖子，“你替我拿着，我怕被人抢了。” “这不是冥币吗？”胖子接过来一瞧大惊失色。 “是冥币呀，鬼市不是就要花这种鬼才能用的钱币吗？”瓦洛娃道，“这还是我昨天特意去街上换来的呢，那个老板说这就是给鬼用的。” “哦？那老板是这么说的？”胖子额头三道黑线，“那这些冥币你是用多少银币换来的？” “什么银币呀，是金币呀！”瓦洛娃道，“十个金币换来的呢！他说可以买好多好多东西的。” 十个罗斯金币，差不多是十五两金子，就特么的给了人家瓦洛娃一叠纸钱那个老板心都黑了昂，你特么的糊弄洋鬼子也不能这么糊弄啊你！ “哈哈哈！”一旁的萧辰实在是忍不住了，开怀大笑起来。 “你这个傻瓜！”安吉丽娜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啦？”瓦洛娃瞪圆一双美丽而无辜的大眼睛，兀自不知道两人为何发笑？ “没事，这个用不着，回头你带我那家店里，咱们退了。”胖子可不忍心说破这事儿，就怕瓦洛娃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