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妄眯着眼看去，哟呵，还是熟人，学生会部长，也是六班班长，顾给。

“怎么个事啊，部长。”陆妄吊儿郎当的说道。

顾给没看他，低头轻声对乔舒说道：“后面有老师看着，别说话了。”

陆妄早就习惯了被他无视，也不再自讨没趣，转身就离开了。

顾给看了一眼他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乔舒看着原本干净的白纸上赫然出现了陆妄的名字，没忍住笑出了声。

听见笑声，顾给微微抬起眼皮。

乔舒害怕他记自己的名字，连忙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表示自己不会再说话了。

看着她的动作，顾给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升完国旗，乔舒拿着本子笔去了办公室，陈砚早就到了，二人对视了一眼，视线很快就移开了。

看着陈砚因为回答不出问题而出入办公室，乔舒有点想笑。

因为刚升完国旗，回办公室的老师不是很多，有的直接去上课了。

宋怀章端着水杯，里面泡着茶叶，有几片漂浮在上方，他喝了一口，砸了咂嘴，“还是不如枸杞够味。”

乔舒默不作声地从口袋里翻出早上剩下的半袋枸杞，放在办公桌上。

看见桌子上的那包枸杞，宋怀章瞬间喜笑颜开，正想伸手去接，突然想到自己“严师”的身份，又将手收了回去，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道：“怎么？贿赂老师？”

乔舒汗颜，半包枸杞也能被叫做贿赂？

正当乔舒不知怎么接话时，旁边教其他科目的女老师笑道：“宋老师，您也就别端着了，谁不知道你最待见的就是他们两个了。”

乔舒在心里纠正道：“是一个，陈砚才是他的爱徒，自己就是个凑数的。”

看她这样子，女老师就知道她不信，失笑得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别人不知道，这办公室里的老师可是知道的门清，宋老师每天念叨最多的都是他们两个。

他们知道，但是人家小姑娘不知道啊，也不怪人小姑娘不信。

“陈砚，你是怎么回事？最基本的都忘了？”

旁边安安静静站着的陈砚听见他说话，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不卑不亢道：“跟上一个知识点记混了。”

宋怀章看着他笑了笑，也不知道信没信，从办公桌上抽出两张卷子递给他俩，“等会你俩在办公室写，反正下节也是我的课。”

又说了他们二人几句，就去上课了。

乔舒看着卷子上出现的“元电荷”“比荷”“欧姆定律”等一系列她不认识的词，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

乔舒把会的还有能蒙出来的都写了上去，看着大题还有画图题犯了难，

上课铃响了办公室里的老师都急匆匆的去上课，宋怀章也回到教室发试卷去了，一下子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二人。

乔舒把会的都写完了，只剩下不会的，一会抠抠指甲，一会理理袖口，要不就是盯着试卷发呆。反观陈砚那边，乔舒只能看见他正在写大题，看不见他写的内容，只是感觉他写的字挺多的。

乔舒托着腮眼神乱瞟，最后视线落在了他身上。